“嘶啦——”
吴小雨把大锅盖盖上的刹那,除了锅里噼里啪啦蚂蚱乱蹦的声音,我还听到院墙外好像也有声音。~q·u`s·h.u¨c*h,e`n¨g..^c\o?m`
“小雨姐,我来,你抱小狐狸进屋。”
吴小雨正要把锅盖揭开翻炒,我把小狐狸捞起来塞进她怀里,并从她手中接过铲子。
黄天才快速在房门前布下一道阻挡邪祟的阵法。
我快速把蚂蚱炒熟了装进灶台旁的盆里,黄天才立刻上来把盆抱在怀中,仰天张开大嘴,把盆举起来就往嘴里倒。
“卧槽,老黄,给我吃点啊!”
我伸手进盆里掏了一把塞嘴里,嘎嘣脆那叫一个香。
咱俩吃的不亦乐乎,吃完我才发现头顶竟然被黑雾笼罩了,黑雾之中隐约闪动一双猩红的眼睛。
借来的几只大鹅缩在墙角一声不敢叫,事实证明,无论是雄黄粉还是石灰粉,对那玩意都没有半点作用。¢萝-拉^小\税? ·耕·辛-最¨哙`
“老黄,这玩意体型有点大啊。”
我也是咽下最后几只蚂蚱抬头才看清,那不是黑雾,反而像条浑身散发阴煞之气的大黑蛇。
刚才的声音,应该就是它发出来的。
村里的狗异口同声狂吠起来,家家户户都出来人把大门关紧,从地里干活回家的也脚步匆匆,结伴路过门口还抱怨:
“这天咋突然就变了?阴的都吓人。”
“害!现在就这样,快走吧,一会儿让大雨拍了!”
“你们没看天气预报啊!现在不是台风天吗,正常!”
那东西没动,只是躲在庞大的身躯后观察着我们。
我跟黄天才也怕牵连到别人,同样靠在一起小声蛐蛐:
“这体格子这个颜色,该不会蟒家那两个老太爷来了吧?”
要真是蟒家的,那还不好办了,蟒家出了名的能能带兵打仗,那两个太爷更是异常勇猛,跟胡家那几位太爷地位差不多。·x\w+b^s-z\.?c`o,m/
这恩情,还是让他们胡家自己报吧,我跟黄天才不够人家炒盘菜的。
“一身邪气,是个屁的蟒家,就是个脏东西,不用怕!”
话虽如此,这玩意这么大我心里多少有些发怵。
倒不是害怕它,就是没法打,人家压下来,我们连房子带人都得扁。
果然,我刚想到这一点,院子里一点光都没有了,大黑长虫的身躯开始一点点下沉。
我把桃木剑递给黄天才,自己握紧了武王鞭:
“老黄,一会儿咱俩捅它眼珠子!”
虽然说打蛇打七寸,可我根本看不到哪地方是它的七寸,它身上唯一能看清的就是那双红眼珠子。
黄天才的阵法必然挡不住它,那东西离房顶越来越近,我掏出符纸朝眼珠子那地方甩去,同时黄天才拎着桃木剑冲上去就朝那东西眼珠子上捅。
他速度太快,桃木剑将我抛出的符纸穿成串,符纸燃烧剑尖冒火,一下子扎穿了那东西的大红眼珠子。
“牛逼!老黄!它要下来了!”
黑长虫发出一声愤怒嘶吼,阴风将院子里的杂物刮的飞起,我抱着院子里搭晾衣绳的柱子差点被吹跑。
那东西身躯翻滚,好像要整个砸下来,可就在碰到房顶的瞬间,一道红光像利刃一样朝黑长虫的身躯切过去,黑长虫在一阵黑雾中现出原形,体型小了不少,只不过一只眼睛变成了黑洞,里面还在往外冒着黑烟。
“跑了?老黄,你背着我偷偷学阵法了?你太厉害了!你不说随手布的阵法吗?你跟我都不说实话了!”
黄天才被我问懵了,事实上他确实也真懵逼了:
“老子这么牛逼吗?哎!那瘪犊子别跑!老子给你从嘴捅到皮燕子!”
天色跟村里的狗都己经恢复了正常,黄天才也从刚才的兴奋中冷静下来:
“这好像不是老子的阵。”
其实我冷静后,也觉得不是。
难不成是胡家留下的?
另外,那大长虫应该在八月节出来,可它今天就像要来拼命,是因为吴老三要好了?
或者说,因为我们弄死的那条满身邪气的小长虫?
“老子觉得后者可能性比较大。”
我赞同的点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
回到屋里,吴小雨跟小狐狸没了踪影,只有衣柜里有极轻的呼吸声。
炕上的吴老三也没了影,准确的说,是他身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