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裙摆在培养液中飘逸起来,头发四散,发丝随着水流飘动。武4墈书 蕞鑫蟑踕埂芯筷
她安然地睡着,如同一个可爱的洋娃娃标本。
培养皿的右侧,大概一个大小的篮球尺寸的管子源源不断地抽换着器皿内的液体。
一旁的电子显示屏上,闪烁着一连串不知所云的数字。
诡异。
压抑。
陆柠忍不住伸手拨弄了一下衣服扣子上的摄像机。
“滴——请出示身份证明。”
“滴——请出示身份证明。”
走廊上方的检测仪突然响了起来。
陆柠倒抽了一口凉气,猛地往来时的地方跑去,回到大厅内。
“谁?!”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人从另一侧走出来,死死盯着陆柠。
“不好意思,我是来找我朋友的,请问污染源解析科是在这里吗?”陆柠压了一下疯狂跳动的心,缓缓道。
“电梯上有楼层指示,污染源解析科在五楼,离得有点远了,小姐的眼神好像不是很好。”
陆柠尴尬地笑了笑,准备回到电梯里。
突然,一道力气猛地勾住了她的衣服下摆。
大厅很空旷,哪里来的阻碍?她疑惑地朝身后看。
汗毛倒竖。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小女孩。*珊¢叭/墈¢书,惘+ ′勉·沸/岳`独?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惨白的面庞上,一双黑色的眼眸正死死盯着陆柠,血红的嘴角向两边扯着,露出颗颗尖锐的牙齿。
小女孩的左手,正紧紧拉着她的衣服下摆。
惨白的、毫无血色的小手,就像僵尸一般。
贴脸的惊吓让陆柠一时间失去了尖叫的能力,只能呆愣愣地在原地。
“姐、姐?”
小女孩微张的嘴巴里挤出两个音节。
“玥儿,别乱跑。”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喝止了她。
“姐、姐。”
小女孩眉眼弯弯,眼神中却无半分笑意,像个空洞的木偶。
“姐、姐。”
陆柠如芒在背,试图将衣服下摆从她的手中扯出来。
一拉,小女孩的手攥得更紧了。
“玥儿!”
白大褂男人眉头紧锁,双腿却死死定在原地,没有挪动分毫。
“姐、姐!你、好、香——”
小女孩突然以极其夸张的角度咧开嘴角,露出一口尖而杂乱的牙。
陆柠一下子恐怖谷效应犯了,猛地将手臂从外套里脱出来,将外套留在了女孩手中,疯狂朝电梯跑去。
“姐、姐,别、跑。我、喜、欢、你——”
陆柠狂按电梯按钮。_0+7·z_w¢..c·o^m/
该死的电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降到一层了。
“喂,那个谁,怎么回事啊!”她朝白大褂男人喊道。
“小姐,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男人的眼神灼灼。
“我真的是误入啊!什么亏心事!什么莫名其妙的鬼敲门!”
眼见电梯迟迟不来,她调转了个方向,往白大褂男人的身后躲去。
“玥儿!”熟悉的女声从走廊处传来。
方才找她帮忙联系森妄洲的妇人赶了出来,身上换了一身防护服,戴上了防护镜。
“是你?”妇人颤抖地指着陆柠,“吴医生!她是费尔森的!刚刚还跟一个清扫局的在一起!”
“费尔森的人?怪不得能上二十八楼来。”被称作吴医生的白大褂男人笑了一声,“既然来了,做做客再走吧。”
眸底似涌动滔天的阴谋。
两只机器人从右侧的门里冲了出来,径直朝着陆柠的方向。
“停下。”
清脆的声音从身侧响起。
陆柠猛地一顿。
在这个陌生又危险的地方,这道熟悉的声音竟然成了最令她安心的存在。
“森先生。”吴医生霎时变得恭恭敬敬。
“我的人。”森妄洲越过机器人和吴医生,将陆柠一把扯了过来。
妇人一见,立马扑了过来:
“森先生!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女儿!”
“我先生也伤着了,玥儿现在只能住在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每次看望她还一定要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