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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洛阳春灯·血雨腥风

明,却空无一人,唯有佛像前供着一盏青灯,灯芯竟是一截人指。青灯旁,摆着一只铜匣,匣盖微启,一缕黑烟袅袅升起,凝成一张模糊的人脸,正是田中义隆的模样。人脸开口,声音沙哑如锈铁:“韦小宝,你毁我血樱岛,我便毁你洛阳春灯。今夜子时,洛水倒流,白马寺成修罗场。”话音未落,铜匣“啪”地合上,黑烟消散,青灯熄灭。韦小宝心中一凛,意识到田中义隆并未真正死去,而是以某种秘法寄魂于铜匣,借灯会之机重返人间。

韦小宝与胡图图循着黑烟消散的方向,来到白马寺后院的枯井。井口被封,封条上写着“永镇妖邪”四字,却被人以指甲划破。井内传来细微的孩童哭声,哭声中夹杂着铁链拖地的声音。韦小宝点燃火折子,探头望去,井底竟是一间石室,石室中央摆着一座小小的祭坛,祭坛上供着一枚血色的婴儿头颅,头颅双眼紧闭,嘴角却微微上扬,仿佛在笑。祭坛四周,用铁链锁着七名童男童女,皆面色青白,气息奄奄。胡图图见状,怒火中烧,斩月刀一挥,斩断铁链,抱起一名孩童。孩童却在他怀中化作一缕青烟,消散无踪。韦小宝心中一沉,意识到这是月读宫的“鬼童祭”,以童男童女魂魄为引,开启鬼门。^x-x.k`s^g?.+c¨o¢m/

鬼门既开,白马寺内顿时阴风大作,佛像金漆剥落,露出内里森森白骨。千佛殿的地面开始龟裂,裂缝中涌出黑水,黑水所过之处,灯火尽灭。韦小宝与胡图图背靠背而立,软剑与斩月刀交织成网,抵挡着从裂缝中爬出的鬼影。鬼影越来越多,形态各异,有的披头散发,有的缺肢断臂,皆发出凄厉的哭嚎。韦小宝忽然想起《四十二章经》中的一段记载:“鬼门开时,以龙气镇之。”他深吸一口气,将胸口的龙纹金印按在地上,金印发出耀眼金光,化作一道金龙虚影,盘旋于千佛殿上空。金龙所过之处,鬼影纷纷化作青烟消散,黑水亦逐渐退去。

然而,金龙虚影消散之际,祭坛上的血色婴儿头颅忽然睁眼,发出一声尖锐的啼哭。哭声穿透夜空,直震得韦小宝耳膜生疼。头颅竟缓缓升起,化作一名身披血衣的童子,童子面容与田中英树有七分相似,却更加妖异。童子开口,声音却不再是孩童,而是田中义隆的阴狠:“韦小宝,你以为镇住了东海,就能镇住我吗?洛阳春灯,不过是我送你的第一道开胃菜。”话音未落,童子化作一道血光,遁入地下,消失无踪。

韦小宝与胡图图追出白马寺,只见洛阳城中灯火已灭大半,雪地上留下一串小小的血脚印,径直指向洛水。二人循迹而至,洛水岸边,血脚印戛然而止,河面却泛起一圈圈血红的涟漪,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河底缓缓升起。韦小宝握剑的手微微发抖,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春灯会尚未结束,而洛阳城的黑暗,才刚刚开始蔓延。

康熙三十二年的正月,洛阳城比往年更冷。洛水尚未解冻,河面泛着青白的寒光,像一条沉睡的龙,鳞片间夹着残冰。可城里却热气腾腾——上元灯会提前三日开,火树银花,照得铜驼陌上白昼如昼。商贾们说这是韦龙侯凯旋后的“添岁灯”,百姓们则悄悄传:龙侯爷要在灯会上亲祭洛河龙脉,驱散去年东海归墟留下的“晦气”。于是,整座洛阳城像一口被炭火烤红的铜鼎,鼎里翻滚的是糖油、爆竹、酒香、胭脂,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

韦小宝坐在龙侯府后园的暖阁里,手里捏着一盏未点燃的走马灯。灯罩上绘着血樱岛沉没时的场景:金龙破月、少年坠渊,一笔一划皆出自京师画师之手,却不及他记忆里的十分之一残酷。暖阁外,胡图图正指挥清宁卫挂彩灯,嗓门大得能震落瓦片:“再往左一点!对,就对着洛水!龙侯爷说了,要让龙王爷也看见咱们洛阳的喜庆!”韦小宝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他知道,喜庆只是幌子,真正的猎物尚未出现——东海余孽、月读残党、洛河暗桩,全在灯影里窥伺。

灯会的第三夜,风忽然转了向。戌时初,洛水两岸千灯齐亮,火树银花间飘起细雪。雪落在纸灯上,发出极轻的“嗤嗤”声,像无数细小的嘴在咬。韦小宝换上一身月白便袍,腰间只悬一柄软剑,剑鞘以鲛皮制成,内衬东瀛金线,灯火一照,隐隐有龙纹游走。他携双儿、珂珂、李婉儿并松平鹰贤,五人五骑,自铜驼陌入城。沿途百姓跪拜如潮,孩童们举着小灯追逐,灯上写着“龙侯千岁”四字,墨迹未干,被雪水晕开,像一滴滴血。

行至洛水浮桥,忽闻笛声。笛音清越,却带着潮水的腥咸,仿佛从极远处海面传来。桥中央,一名白衣少年负手而立,手执竹笛,笛身以人骨为节。少年眉目清秀,唇色却惨白,像被海水泡过。他看见韦小宝,微微颔首,笛声一转,竟成了《鬼樱谱》里的“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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