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祠堂中,阴森冰冷,压抑的雨夜更给这古老的建筑添了一丝肃杀的气氛。^1,7?n′o·v~e?l+.\c^o/m,
林氏族老们端坐上首,脸色黑沉如铁,一动不动的盯着下面跪着的两个妇人。
朱氏和周氏两个人被几个村民带来祠堂,这会儿腿上的伤被简单地包扎了一下,血迹已经渗透出来,将外面的布染红了,看着十分吓人。
来的路上族老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按理来说,这件事是发生在林氏内部的,应该他们关起门来处理。
但因为事情闹得太大,附近的村民全都知道了,大晚上的,群情激愤,里正也参与了进来,这事儿就只能公开处理了。
祠堂里人不少,但是却静得出奇,朱氏和周氏被绳子捆着,全身瘫软,头发凌乱,散发着难闻的气味,眼神空洞,如同死鱼一般。
这件事情闹得这么大,陈氏当然也已经知道了消息,只是她不敢来。
刚刚已经派人去找她了,陈氏借口说自己犯了心疼病,这会儿实在是出不了门,其实早就已经吓破了胆,只敢躲在家里瑟瑟发抖。
在这夜里,她一边竖起耳朵听着祠堂那边的动静,一边一遍遍咒骂着林蔓蔓和苏氏,同时又很恐惧即将到来的清算。+w,e′i`q,u?x,s¨._n¢e?t+
别看她借口没有到祠堂里去,这件事该怎么处置就要怎么处置的,现在大伙儿都已经知道了,没有人能袒护他们家。
族老也有心无力,更何况族老本来就不喜欢她,只怕这一次更是要借机惩治。
也是她太大意了,竟然没有想到林蔓蔓早有准备,简直是着了那死丫头的道。
偷盗财物,不管从律法还是族规来说都不算小罪,而且这种被抓个正着的,更是要处置得重一些,这一回是怎么都跑不了了。
祠堂里,里正又将昨夜人赃并获、众目睽睽之下的偷盗行径陈述了一遍,指着地上的二人道,“人证物证俱在,朱氏,周氏,罔顾人伦,欺压孤寡,行此鸡鸣狗盗之事,败坏村子风气,他们是林氏族人,现在自然是交由林氏族老处置。”
几位族老也明白,里正先这么说了一通,就是要把他们架在这里,告诉他们此事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必须要严厉处罚。
林恒远接收到消息,气愤的看着面前二人,将拐杖使劲往地上杵了一下,“目无王法,不知廉耻,坏我林氏门风。[比???奇?t中D÷¤文′网±¤ )&最`新{章|o节§更?.2新3¨;快′”
骂完之后,几位族老又凑在一起小声说了会儿话,林蔓蔓和苏氏就安静的等在一边,看看今日这二人会是什么下场。
只要处置合理,她们也不会闹,以后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自家稍微吃点亏也无所谓,这样子一来,永远都是林家欠他们的。
“按照族规第七条,窃盗财物,人赃并获者,当众鞭二十,并且赔偿所窃盗财物三倍之数,念在你二人已受伤的份上,鞭刑减半,但赔偿一文不可少,如若不依照族规做事,立即逐出林氏宗族。”
“三倍?!”朱氏吓得差点儿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尖叫起来,一时间连伤口的疼痛都给忘记了。
“那得是多少钱啊?我们怎么可能照此赔偿,今夜我们才是被害的,分明就是那死丫头故意的,那夹子就是她放的,我们才该向她讨要药费!”
“住口!”林恒远直接打断了她,“铁证如山,还敢攀污他人,再敢多言,鞭刑加倍,你二人的行径简直令人发指,今日之罚已经是族中念在你们是同族血脉之妻,网开一面,若再有下一次,定当除族,扭送官府,按律问罪。”
朱氏的声音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母鸡,只剩下绝望的呜咽。
她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宏远可还在念书呢,要是自己那么有本事的儿子有一个被官府定罪的娘,以后他的前途可就毁了啊。
周氏也是一样,甚至连话都不敢说,族老说的每一个字打在她心上都像是一把尖刀,真要是被除族,赶回了娘家去,以后可就没法做人了。
处罚终于尘埃落定,她们需要按照这些菜所值的价格赔偿三倍之数,同时挨上十鞭子。
被摘下来的蔬菜还可以卖,而菜苗菜种的损失就需要再算一算,这些东西今晚上也算不出来,所以限林家三日付清。
至于鞭子,马上就可以执行,林氏族老叫了两个健壮的妇人,很快就给抽完了。
其实还算是手下留情的,要不然肯定打得她们皮开肉绽。
藤鞭抽在她们两个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