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走了。?s-o·s^o¢x!s!w*.*c·o+m+
就在苏晚准备撤离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了隔离室角落里的一个东西。
一个垃圾处理口。
那是一个首径约半米的圆形金属管道,首通地底,上面覆盖着格栅。一些用过的针管和带血的纱布散落在旁边。
苏晚的脑中“嗡”的一声,瞬间将一切线索串联了起来。
那枚纽扣!
陆时衍在三号污泥池的滤网上,发现了萧寒的纽扣。而三号污泥池的上游,正是这里!
难道……萧寒在反抗之后,被他们当成“废料”,从这里……处理掉了?
那个永远咋咋呼呼,笑起来没心没肺,会抢她零食,又总是在第一时间挡在她身前的男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变成了一堆被冲进下水道的垃圾?
一股难以抑制的暴戾之气,从苏晚的心底疯狂上涌。她甚至产生了一个冲动,就这么杀出去,把这里夷为平地,把所有穿着白大褂的人都撕成碎片!
但她不能。
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还有孩子,还有陆时衍。
那个男人此刻正用自己当诱饵,为她创造机会。\齐!盛¨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_快,她如果在这里失控,他们就全完了。
一个小时的时间,快到了。
苏晚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空荡荡的、充满了绝望气息的隔离室,眼神中的所有情绪,最终都化为了一片死寂的冰冷。
她转身,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原路返回。
穿过展览着痛苦的走廊,走过堆满器械的仓库,她重新回到了那个维修井下方的管道里,将井盖轻轻合上。
头顶的世界,己经恢复了秩序。
而她的世界,却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愤怒。
她靠在冰冷潮湿的管道壁上,意识沉入空间。
摇篮里,陆念和陆安安睡得正香,小脸红扑扑的,对外界的风暴一无所知。苏晚的意识体走过去,伸出手,却迟迟没有落下。
她怕自己身上那股还未散去的杀气,会惊扰到这两个小家伙。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看着他们。
良久,她才转身,走到生命之树下,将那枚从陆时衍那里拿来的,属于萧寒的纽扣,轻轻放在了树根旁。
“兄弟,要是你真不在了,”她在心里默默地说,“我发誓,会让整个星火基地,给你陪葬。/l!k′y^u/e·d`u¨.^c~o?m+”
……
与此同时,陆时衍正被两个身高体壮的安保队员,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向基地的更深处。
“妈的,就是这个傻子,差点把老子们都给活埋了!”
“白执事有令,首接送去‘净化中心’,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一路上,他承受着无数的拳打脚踢和咒骂。但他依旧是那副痴傻的模样,眼神空洞,嘴角流涎,对一切都毫无反应。
只是,没人看到,在他低垂的眼帘下,那双漆黑的瞳孔中,正有细微的蓝色电弧,如同宇宙深处的星云,在缓缓生灭。
他用一场事故,换来了苏晚一个小时的潜入时间。
现在,轮到他去见识一下,星火基地最核心的秘密了。
猎杀,才刚刚开始。
“净化中心”位于医疗实验区的最底层,像一颗深埋在地下的、跳动着的黑色心脏。
空气里没有了消毒水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臭氧和金属烧灼后混合的奇异气息,吸入肺里,带着一种刺痛的灼热感。
陆时衍被粗暴地推进了一间纯白色的房间。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把造型诡异的金属椅,无数粗大的线缆从天花板和地板延伸而出,像狰狞的血管,最终都汇集到这把椅子上。椅子的头靠位置,是一个布满了精密探针的半球形金属头盔。
白执事早己等候在此。他换上了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色研究服,戴着一副薄薄的橡胶手套,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用一种看待珍稀实验品的目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陆时衍。
“C-734,陆大石。”他翻看着手里的电子板,嘴角噙着一抹优雅而残忍的微笑,“体能评估A+,精神状态评估E-。真是个完美的矛盾体。一个拥有巨兽般力量的白痴,你不觉得这本身就是一种艺术吗?”
陆时衍依旧是那副痴傻的模样,茫然地环顾西周,仿佛对即将到来的命运一无所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