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的实力果然令人惊讶，岑樊言莞尔一笑：“和似死似生之人做交易，这天底下怕是只有她有这个能力了，我得到的时候也很意外。”

“毕竟是妖王。”晏澜并不惊奇，他刚欲翻开第一面，岑樊言就开口道：“我去看过绥歌的命烛了。”

晏澜的手指顿住，抬眸看向岑樊言。

岑樊言道：“火焰是蓝色的，她进去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祁绥歌己经不算活着了，但她也不算死亡，活人看不到她，她也不属于死人，阴阳分化之地无生无死，只有荒寂。

戒律堂因为戒备森严而十分安静，晏澜嗯了一声。

“这个簿子里藏着很多秘密，大多都和天启有关。”岑樊言离开之前道：“但你只有一次打开的机会，一旦被天道察觉，这个簿子就维持不了多久了。”

“如果可以……”岑樊言低头，手指扯掉蒙在眼睛的白绸，露出那双青眼，那双眼睛如同千万年前一般冰冷，无数的星轨在里面轮转，繁杂的命运在其中交错：“我希望你出去后可以见一面那只狐妖。”

晏澜和那双眼睛对视了一瞬，应下。

岑樊言这才把眼睛蒙上，他微微一笑：“那我先走了。”

戒律堂的弟子一看是西长老，纷纷给他让出一条道路，岑樊言一路往前走，见到天光的时候才停下。

风扬起他的衣袂，他的手指展开，感受着风吹过，低声喃喃道：“开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