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端倪。
欺君,是大罪。
幸亏邢烟没有铤而走险,否则现在就要倒大霉了。
黄院判年岁很大,他进了内殿,就开始给邢烟把脉。
“小主的脉象沉滞如石,此乃心血大亏之象。小主先前怕是劳心太过,耗损过剧,以致心血暗耗,神不守舍。”
他捋着胡须摇了摇头,看向邢烟苍白如纸的面色,又说道:“本就根基不稳,又猝感风寒,外邪乘虚而入,两相胶着,才致此凶险昏迷。”
他说这些的时候,赵德允一直都站在旁边。邢烟此刻处于半清醒状态,所以他们说话的声音全落入她耳中。
关于病理分析的部分,她不是很明白,但有一点她是听清楚了,黄院判说她病得很重。
宝珠是懂几分医理的,黄院判话音刚落,她就哭成了声。
“我家小主自入宫以来,每晚都挑灯抄写经文,未曾睡过一日整觉。那日自养心殿回来,吹了寒风便病倒了,这一病还不知道何时能痊愈?”
黄院判闷声叹了好几口气,“老夫先替小主开几剂药吃着,病来如山倒,不可操之过急。且好生将养着,等春寒过了,自会恢复如初。”
得了这话,赵德允心里算是有数了。
过了几日,穆玄澈又想宣召邢烟去养心殿对弈。
赵德允立刻将邢烟病的严重的消息告知于他,穆玄澈便打消了找邢烟下棋的念头。
自此,她终于彻底消失在所有人的注意里。
邢烟昏迷不醒的那几日,自是不能再替云嫔抄写经文,翠香便将纸笔都领回了。
因祸得福。
她成功地甩掉了云嫔强加在她身上的锅。
无压一身轻的邢烟,没了掣肘,便又开始一边养病,一边开始筹谋新的动作。
孟嫔的册封礼定在三日后。
礼成,她便是正儿八经的一宫主位了,与云嫔旗鼓相当。
古人云:一山不容二虎。
由此,她与云嫔的角逐赛才算正式开始。
云嫔还在禁足中,自是没机会看到好闺友孟南柠册封嫔位的仪式。
可若是有人替她看到呢?
思及此,邢烟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冷芒,“请翠香姑娘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