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反应过来,便相互问好。
江雅亭瞥向言望舒,故作大方地介绍:“这位是王爷的妾室,言小娘快来见过诸位。”
妾室登上宫中宴会,只会令人厌恶不准,落得恃宠而骄的罪名。
很快便有人不满:“妾室凭什么与我们平起平坐?拎不清自己身份,这也是你能来的地方?你可将你家主母放在眼里?”
此话亦将其他人心声道出,皆露出不满。
有本事找贵妃说理去,又不是她想来。
言望舒自知自己身份在此等场面没有资格说话,只得听着众人的议论,默默承受。
直到张公公来接,众人才停下对她的攻击。
一行人随着张公公来向年贵妃请安,待场面话过去,才要去宴会。
“等等,衡王与王妃留步。”年贵妃看向言望舒,特意交代,“言小娘也留下,本宫有话与你说。”
很显然,这位妾室是贵妃娘娘请入宫中。
适才嘴了她的人皆变了脸色,甚至有些担心言望舒会在贵妃娘娘面前将适才的事告状。
如今要找补却不可能了,只得悻悻离开。
爽!
言望舒眼里划过亮色,偷偷地勾起唇角。
年贵妃与顾彦昭聊了些家常,她与江雅亭只是旁听,直到宴会开始也没有与她说什么。
言望舒心里疑惑,莫非适才只是为了证明她是贵妃所请才那般说?
那真是歇歇她了。
酉时正刻,宴会开始。
丝竹管乐,舞姬水袖翻飞。
言望舒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原主在被训练时亦学过这些舞,她不想再回忆先前的事,便低头吃菜。
菜肴精致,种类繁多,就是每样太少了,才尝出味道便没了。
“舒儿虽为妾室,却是贵妾,在王府吃穿用度皆要按侧妃规格,万不可亏了她。”
忽然,言望舒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年贵妃提到,再仔细听她说的话,吓得差点掉了筷子。
快别说了,当个贱妾都几次险些丧命,若按侧妃规格生活,她睡觉都不敢闭眼睛了。
年贵妃却不顾旁人地看向她,语气关切:“舒儿在府中可住的习惯,可有什么人找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