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发黑,突然灵机一动。
“张虎!掷弹筒直射,瞄敌楼二层梁柱!”他扯着嗓子嘶吼,声线被硝烟磨得发哑。
扛着掷弹筒的张虎单膝跪地,青铜筒身上的刻度线对准三丈外的楼角,填弹时,筒壁已经烫得能烙熟面饼。
“咚”的闷响里,高爆弹拖着尾烟撞进楼架,木屑飞溅的瞬间,几名党项兵被气浪掀翻。
敌楼坍塌的轰鸣像闷雷滚过。胡杨木的梁柱带着燃烧的毡帐砸落,恰好堵住北侧的礌石投放口。
有党项兵抱着燃烧的木梁坠下,砸在西军枪阵中,火焰爬上一个士兵的手臂,他却咬着牙,一枪刺死了这个摔个半死却还试图爬起来的敌人。
战友赶紧帮他扯下半边甲胄和中衣的衣袖,手臂上皮肤已经燎出了血泡。
瓮城的城头终于被肃清一空。可内城门的榆木闩足有尺粗,绳套穿过门楣的铜环,在门后被党项人结着死扣。
不过,这难不倒张虎。
十具掷弹筒齐射就轰开了内城门。榆木门闩倒是没有断,可爆炸产生的强大冲击力把门闩两边的闩眼给轰得脱落。
两扇内城门的门环因被绳索套住,一时竟然还没有垮掉,歪歪斜斜的立在那里,发出“吱吱呀呀”的挣扎声。
趁着门内的党项兵被声浪冲击得晕头转向,一个西军士兵高高跃起,借着坠落的力道,挥刀砍向门缝后的绳套,刀刃切入麻绳的瞬间,绳纤维绷断的“噼啪”声清晰可闻。
左侧的城门失去支撑,终于“轰得一声倒地,门后的党项兵慌忙退后以免被倒下的城门砸到。
西军士兵们趁机一拥而入。
冷兵器的碰撞声立刻密密麻麻地响了起来。
喜欢西凤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