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落马,继续向宋军中军大阵冲来。
不等床弩重新上弦,“铁鹞子”已经来到跟前,一阵冲杀,无数宋兵被撞得倒飞而出,尽管准备充分,还是瞬间就被冲散了阵型。
宋军各部将领大声嘶吼,拼命稳住阵型。一层层宋兵围了上去,然后,夏军人马所着铁甲几乎刀枪不入,马匹冲撞力又大,除了少数马力不足的夏骑被宋兵搠翻落马外,大多数“铁鹞子”都透阵而出,直奔远处。
如此,宋军军阵被“铁鹞子”来回冲杀了两三次,早已残破不堪,这时,夏军的“擒生军”也跟着杀到了。“铁鹞子”看到已经夏兵宋兵已经混战到了一起,便呼啸一声,分为两队,分别奔左右两翼的宋军弓兵阵而去。
此时,宋夏步兵在中间混战,宋朝弓兵和夏军轻骑对射,“铁鹞子”从侧后杀奔宋军两翼。
刘法早有准备,“咚咚咚”一阵鼓声急速响起,左右两翼军阵后方各闪出黑压压一队步兵,全身重甲映着阳光,泛着黝黑的金属毫光,铁枪如林,枪尖闪着寒光,齐齐对着冲来的“铁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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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大宋鼎鼎大名的重装步兵“步人甲”,全身铁甲由一千八百多甲片组成,重达七十斤。这是一对老冤家了,“铁鹞子”之前就在刘法手里吃过“步人甲”的亏,刚才还在庆幸怎么没在第一次冲阵时遇到,原来在这等着自己呢!不敢正面硬撼,只好画了一个大圈,绕开“步人甲”方阵,“步人甲”并不追击,只是跟着“铁鹞子”的方向转向,牢牢的护住两翼弓兵。
中军已经乱成一团,“铁鹞子”无法从中军返回,两翼又面对“步人甲”无法冲杀,只好来回驰骋消耗马力。
刘法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正面拼着消耗点步卒,把“铁鹞子”放进阵后,再用“步人甲”缠住“铁鹞子”让其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
两翼弓兵阵前有盾牌兵遮挡,后有“步人甲”护卫,西夏轻骑兵虽然精于骑射,给宋军造成了不少伤亡,可宋兵人多,仗着密集射击,也没吃很大亏,夏军轻骑一时也拿宋军无可奈何。
刘法的战术就是,两翼对峙,缠住“铁鹞子”,然后用中军优势的步卒兵力消灭西夏的“擒生军”,来赢得战役的胜利。
宋军中军四万步卒,对战夏军两万“擒生军”精锐步兵,居然杀了个旗鼓相当。夏军骁勇,有时候甚至一对二、三都不落下风。宋军虽然人多,但一部分是长枪兵,这种近身肉搏反而施展不开。
血肉横飞,染红征袍,早已分不清宋军的暗红色衣甲和夏军的白衣白甲了。刀枪并举,飞舞碰撞,“铿锵”的撞击声、沉闷的喊杀声、短促的嘶吼声、痛苦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剑,低沉的嚎叫,弥漫的烟尘,整个山原都被这种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
刘法皱着眉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召来裨将赵隆,吩咐了两句,赵隆点了点头,拨马下了高地。骤然之间,宋军鼓声号角大作,山谷之中冲出一支骑兵,一分为二,直接从两翼弓兵阵中穿出,直奔西夏中军所在冲杀过去。
大宋纛旗在风中猎猎招展,蹄声隆隆,赵隆一马当先,大声呼喝!宋军五千精骑紧随其后,分散在宋军两翼的夏军轻骑兵远远看见,措手不及,想分兵赶回,显然已是来不及了。
这时,夏军一直没有参战的弩军则跟着出动了,弩箭强劲,“蹦蹦蹦蹦”弓弦响动,箭如雨下。赵隆埋着头,身体紧紧趴在马背上,冒着箭雨强冲,心想只要能冲到近前,对面的弓兵就是任大宋骑兵任意砍杀的下场。
忽听得对面,一阵沉闷的马蹄声响了起来,赵隆惊讶的抬起头来,只见对方中军阵后,冒出来一队铁甲骑兵。
“怎么还有铁鹞子?”赵隆暗道不好。
如果比赛跑,重骑兵自然不是轻骑兵的对手,可要是正面对冲,那轻骑兵就完全是在给重骑兵送人头啊!
西夏“铁鹞子”全军编制也不过三千,因这一身盔甲不是一般人能置办得起的,所以兵员全部来源于贵族子弟。
这一次带兵的夏军统帅,正是夏国名将、夏崇宗的弟弟、晋国王嵬名察哥。
察哥正在赞叹刘法用兵精妙,不仅生生抗住两翼轻骑冲击,还用计困住了自己的二千“铁鹞子”。他根本没料到,双方正在焦灼鏖战之际,刘法居然派骑军突袭。幸好自己爱惜“铁鹞子”,没有一次性全部派出去冲阵,留了一千在身边。否则,仅靠弩兵,恐怕还真的难以挡住宋军骑兵冲击。
赵隆也是果断,立刻下令退兵,否则被夏军回援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