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他的!
那封“一生一世”的奏折被压在龙纹镇纸下,工整馆阁体里的“世”字最后一横,正被渗透的赤色蚕食成断颈的鹤。青铜鹤嘴炉的龙涎香灰簌簌跌落,混着窗外卷入的夜合花瓣,在青砖地上铺出暗红交错的图腾。鎏金蟾蜍吐出的铜珠滚进青釉胆瓶,惊得瓶中那枝雪白山茶骤然凋零。花瓣跌进翻倒的釉里红茶盏,与浓稠的普洱汤相融。“乖,宝贝儿,再忍忍……”女孩似是高高在上的神明,男人温和的轻哄。女孩的柳眉似蹙非蹙,眼中的泪将垂未垂,明明是哄人的语气,可搂她的力道半点未放松。女孩被迫高高在上,垂眸看着沉溺的帝王,男人满是怜爱和疼惜。他素日凌厉的眉眼此刻染上墨色,薄唇紧抿的冷峻被喘息打破。额前碎发微湿,汗渍滴落她颈侧时带着滚烫的温度。她忽然松开攥着书案的手指,终是搂住与她截然不同,宽厚的背脊。“陛下~”嗓音柔媚得能掐出水来。萧临渊呼吸骤沉,像是惩罚,又像是失控的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