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玛莎拉蒂的轮胎碾过路面,在训练中心门前甩出刺鼻的空气。~s,h!u·b`x!s`.?c.o-m?
车内空调早已关闭,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龙傲天身上的硝烟味与林弈汗水中的铁锈味。
仪表盘幽蓝的光在两人脸上明明灭灭,却没人打破这窒息的沉默。
直到轮胎碾过减速带的震动,才让林弈恍惚回神。
龙傲天解开安全带的金属碰撞声,像极了刑具锁扣打开的脆响。
“怎么说,你是跟我走去找0号问他的情况,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当你的英雄?”
他的声音裹着冰碴,尾音却带着近乎嘲讽的期待。
林弈盯着车门把手处自己刚才抓出的几道白痕,喉咙里像卡着玻璃渣:“不…我不能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就否定这里…不…”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就被龙傲天拽着衣领提了起来。
后背重重撞在真皮座椅上的闷响,混着龙傲天愤怒的嘶吼炸开: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世界的真实性吗?!”
龙傲天脖颈青筋暴起,西装下摆被扯得歪斜,露出腰间缠着的渗血绷带:
“老子在原来那个世界也玩金铲铲,可你告诉我——”
带着硝烟味的唾沫星子溅在林弈脸上,
“特么的那个赛季有紫色蝴蝶?!”
他突然松开手,林弈跌坐回座椅的瞬间,龙傲天掏出手机快速滑动。`鸿,特¨小_说/网· ¢无*错/内^容/
屏幕冷光映得他瞳孔发亮:
“历史不会骗人!好好看看史书是怎么写的吧!”
(高维生物为了取悦自己才…)
林弈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蔡盼盼发动能力时那些蝴蝶振翅的嗡鸣突然在耳边炸响。
他颤抖着按住额头,指缝间渗出冷汗:
“我…我需要再想想。”
“滚蛋,老子可不等你!”
龙傲天粗暴地扯开他的手,将林弈整个人推下车。
林弈重重摔在训练中心的门口,灰尘溅进领口的瞬间,听见龙傲天最后一声怒吼:
“东百地区,白天湖省,舒燕区。地址告诉你了,爱来不来!”
引擎轰鸣裹挟着溅起的尘土,蓝色车身转眼消失。
林弈拖着擦伤的膝盖爬起来,裤管和掌心的血混着尘土往下淌。
推开训练中心大门时,消毒水味混着潮湿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欸,你怎么了?”
蔡盼盼的声音从休息区传来。
她正俯身研究战术平板,紫色蝴蝶发卡别在耳后微微晃动。
林弈盯着那抹紫色,喉咙突然发紧。
“蔡盼盼。?5/2.m+i¨a*n?h?u^a+t^a+n_g·.\c¨o-m/”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一步步逼近时,木地板发出压抑的吱呀声,
“你觉得自己是真实的吗?”
蔡盼盼猛地抬头,战术平板“啪嗒”掉在地上。
蔡盼盼一脸错愕地看着林弈通红的眼眶,她想起每个国运冠军,无论是龙傲天还是0号选手,到现在的林弈,都突然变得奇怪孤僻。
她的喉结微微滚动,迟疑了片刻,才鼓起勇气开口:
“我…我觉得是真实的!”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又带着一丝坚定。
训练中心的灯光有些昏暗,在两人之间投下交错的阴影。
蔡盼盼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仿佛要将这些年的经历都倾诉出来:
“我真正有记忆的时候是在五岁,因为那时候在幼儿园尿床被老师说了,感觉很丢人。”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羞涩自嘲的笑,
“那时候,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嘲笑我。”
“初中的时候,我遭受过校园霸凌。”
说到这里,她的眼神变得黯淡,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仿佛那些被抽打的疼痛还在,
“被抽嘴巴子,在课堂上只要被点名起来回答问题,下面便会嘘声一片。我不敢反抗,也不知道该怎么反抗,只能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泣。”
“高中的时候是我最幸福的时候。”
她的眼睛缓缓亮了起来,
“自己的天赋被挖掘,我终于从学习吊车尾进入金铲铲校国运班。那时候,我每天都充满了干劲,没日没夜地练习,就为了证明自己。当我第一次在比赛中获胜时,我真的很为自己骄傲。”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