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发出，手中的步枪“哐当”一声掉落在地，身体便如同被抽去骨头的麻袋般瘫软下去。

滚烫的鲜血，如同决堤的泉水，从他脖颈的伤口处喷涌而出，溅了王勇满脸满身，那温热粘稠的触感，以及浓烈的血腥味，让王勇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夺走一个人的生命。

王勇呆立在原地，看着脚下迅速失去生息的敌人，身体微微颤抖，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他心中激荡——有完成任务的释然，有对杀戮的本能抗拒，更有肾上腺素飙升后的极致兴奋与一丝茫然。

“干得好！王勇！你救了我们！”程哥一个箭步冲上来，重重拍了拍王勇的肩膀，眼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赞许与一丝欣慰。这小子，关键时刻真他娘的顶用！

另外两名工友也围了上来，看向王勇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敬佩与认同。

王勇定了定神，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眼神中的迷茫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经历过生死考验后的沉稳与锐利。他知道，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

他们迅速处理掉尸体，继续小心翼翼地向着记忆中传菜口的位置摸索前进。

通道七拐八绕，如同迷宫一般。

终于，在一处堆满废弃厨具的角落，程哥指着墙壁上一扇不起眼的、被木板封死的方正小门，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兴奋：“就是这里！通往二楼杂物间的传菜口！”

楼上传来隐约的枪声和嘈杂的叫骂声，显然，二楼的战斗依旧激烈。

程哥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两个之前王勇他们看到的金属油桶，拧开盖子，一股刺鼻的汽油味瞬间弥漫开来。这，才是他们真正的杀手锏！

“小王，还有你们两个，把这玩意儿也带上！”程哥又递给王勇和另外两名工友一人一个小型的燃烧瓶，那是他们利用缴获的物资临时赶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