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长老拄着蛇头拐杖站在洞口,身后跟着十几个手持长矛的族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涂着赭红色的图腾。“叛徒!”长老的声音像磨过的砂石,“你竟敢用邪术玷污圣石!”
巫童下意识地挡在圣石前,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淡蓝色的纹路:“长老,血祭才是错的!这些才是真正的力量...”“住口!”长老猛地将拐杖顿在地上,杖头的蛇眼突然亮起红光,“我们部族守护圣石千年,靠的就是血脉传承!外来人给你的东西是毒药,会让你变成熵能的傀儡!”楚星河突然注意到长老的袖口——那里沾着和圣石表面一样的幽蓝粉末。他瞬间明白了:所谓的血祭根本不是为了激活圣石,而是长老在偷偷收集被污染的熵能,那些青黑色的腐蚀痕迹,正是能量失控的表现。“你在害怕。”楚星河缓缓站直身体,掌心的原生熵能开始流转,“你怕真正的星图出现,怕别人知道你一直在滥用熵能。”长老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十年前,他偶然发现血能可以暂时催动圣石,便谎称这是祖传秘法,借此巩固自己的地位。但被污染的熵能让他的身体日渐衰败,必须不断吸取族人的生命力才能维持,巫童就是他选定的下一个容器。¢1¢5!8?t+x`t*.-c?o¢m¨“杀了他们!”长老嘶声下令,拐杖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青铜短刀,刀身刻满了扭曲的符文。族人们举着长矛冲过来时,圣石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巫童感觉体内的原生熵能顺着血脉涌向四肢,他抬手时,一道淡蓝色的屏障突然展开,将长矛弹得粉碎。楚星河趁机将剩下的原生熵能全部注入圣石,星图上的赤焰星突然放大,清晰地显示出陨石带的分布规律。“看那些陨石的运行轨迹!”楚星河大喊。星图上的陨石群正在形成一个复杂的阵法,每颗陨石的位置都对应着熵核碎片的能量频率。“它们不是随机分布的,是天然的激活阵!”巫童的目光扫过星图,突然想起兽皮地图背面的口诀:“七星归位,赤焰为引,陨石成阵,熵核合一”。原来所谓的钥匙,是需要按照特定轨迹运行的陨石群,当它们同时对准赤焰星时,才能打开碎片的封印。“拦住他们!”长老疯狂地挥舞着短刀,刀身的符文开始冒烟,“不能让他们离开祭坛!”楚星河拉着巫童冲向溶洞深处,那里有一条他来时发现的暗河。圣石的光芒在身后追随着他们,将星图投射在湿漉漉的岩壁上。族人们的怒吼和脚步声渐渐被水流声淹没,当他们跳进暗河时,巫童回头望了一眼——长老正跪在圣石前,试图用自己的血覆盖星图,却被石面反弹的能量烧成了灰烬。暗河的水流带着他们冲向未知的黑暗。楚星河从背包里翻出防水手电,光柱刺破水雾,照亮了岩壁上的刻痕——那是历代守陵人留下的记录,其中一段清晰地画着陨石撞击地球的图案,旁边标注着日期:正是七年前父亲失踪的那天。 “我父亲...”楚星河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一定是找到了陨石,才被卷入了熵能波动。”巫童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淡蓝色纹路与他的交织在一起:“星图不会消失。只要我们找到陨石,就能定位最后一块熵核碎片。”水流渐渐平缓,前方出现一道微光。他们顺着光流钻出暗河,发现自己站在一座废弃的天文台里。穹顶的玻璃已经破碎,露出头顶的星空,其中一颗赤红的亮星格外醒目。“赤焰星。”巫童指着那颗星,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它比星图上看起来更近。”楚星河打开随身携带的星图仪,屏幕上的坐标正在飞速跳动。当他输入圣石显示的参数后,屏幕突然弹出一段三维模型——那是围绕赤焰星运行的陨石带,其中一颗最大的陨石表面,有个与原生熵能相同的螺旋纹路。“找到了。”楚星河的指尖在屏幕上轻点,“这颗陨石每七年会经过地球轨道一次,下次到达最近点就在三个月后。”巫童突然指向天文台的墙角。那里堆着些生锈的仪器,其中一个破损的望远镜镜头上,刻着和楚星河父亲留下的星图相同的标记。“这里以前一定有人研究过赤焰星。”他蹲下身,在仪器的底座下摸索,“说不定有留下什么...”指尖触到一个冰凉的金属片。他用力一抠,整片底座突然松动,露出的光流窜了出来,在空气中凝成个模糊的人影——那是个穿着探险服的中年男人,眉眼间与楚星河有几分相似。“星河...”人影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如果你看到这个影像,说明你已经找到了圣石和守陵人的后裔...记住,赤焰星的陨石不是钥匙,是容器...第八块碎片藏在陨石的核心,只有原生熵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