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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洗澡没有镜头的功夫,宋归鸦在林子里挑了一块木头藏在了身上。/1′1.k′a?n¨s,h!u¨.*c¨o′m~进入部落后,处处都布满了摄像头,可以说是让人无所遁形的密集程度,唯一一点好处就是没有摄像师随时随地跟着,摄像头都在固定的位置是上,嘉宾很容易找到死角盲区,做一些小动作。等回到茅草屋,宋归鸦便背对着房间里的摄像头,拿出怀里的令牌仔细瞧了瞧。根据首领杰的说法,三块令牌上的花纹是完全一致的,只有位于最中心的图腾,分别是日,月,星的图形而已。首领杰已经把另外两枚日和星的图腾都临摹出来,交给了宋归鸦。剩余花纹的部分,虽然看起来繁复,但想要完全复刻下来也不是难事。确定好令牌的尺寸和样式之后,她拿出找来的木头和小刀,坐在油灯下慢慢削了起来。原本作为高门大户镇北王之女,是不会懂得这些东西的。但自从出征打仗之后,她便知道了,战场上所依仗的兵法,也不全是阳谋。战事久未平复,宋归鸦学到的本事却变得越来越多,长年累月下来,她便不只会排兵布阵,亦能熟练掌握易容,造假,暗杀的技艺。也是凭着这些手段,一次次深入虎xue狼窝中,暗杀敌将,刺探军情,甚至将大胤的八千俘虏尽数带回了家。/l!u~o-l¢a+x!s_..c¨o^m/本以为打完了仗,这些东西就再也用不上了。谁能想到,竟然会有朝一日重生于太平盛世,还将这门技艺派上了用场。当然,伪造令牌并不是为了欺骗节目组通关,而是另有用途。橘黄色的油灯微微闪烁了一下,原本还十分专注的宋归鸦倏然擡起头来,望向门口刚刚进门的奚桐月,打了一声招呼。“回来了。”“嗯。”奚桐月唇角微勾,心情看起来不错。她将烘干的兽皮衣随手搭在木架上,单单穿着一套清凉的短衣短裤,长腿一迈,走到宋归鸦身边,垂眸瞧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令牌俨然已经有了雏形,上头的花纹刻画地十分细致,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区别,甚至感觉比真的那枚还要精妙几分。这约摸就是手刻比机器刻更加有灵魂的意思。“倒是挺似模似样,没想到宋老师还有这门手艺。”她原本疏冷至极的嗓音,此时却带着一丝慵懒的尾调。宋归鸦身前洒落了一堆木屑,为了不被镜头看见,便只能坐在原地,微微仰起头看她,应是两人凑的近,一抹混合着皂荚清香的独特冷香直钻肺腑。+l!u′o·q!i-u/y!d!.*c^o+m+之前一直以为是奚桐月身上香水的味道,后来才发现原来不是。她晃了晃神,淡声道:“雕虫小技而已,曾经跟一位老木匠学了几日,还没学到精髓。”对于宋归鸦的谦虚,奚桐月不予置评。短短几日就能学到这种程度,说一句有公输之才也不为过。这人天资聪颖,少年成名,一贯自恃才绝,身上有一股子傲气,在别人面前从来都是骄傲张扬的,惹了不少非议,被镇北王骂了多少次也不知收敛,偏偏就喜欢在她面前装乖卖巧。见奚桐月眸底有一丝倦色,宋归鸦说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去睡吧,夜里凉,裹着会暖和一些。”说着,她指了指铺在石床里侧,特意被折成两层的兽皮毯,一层是用来垫在身下,一层则可以盖在身上,看起来是很保暖。不过,那也只能包得住一个人,显然是给奚桐月一人盖的。奚桐月没去看床上的兽皮毯,视线却落在宋归鸦擡起的那根手指上,清瘦修长,骨节分明,如白玉般的指尖上却缀着一条细长的血痕,尤为刺眼。奚桐月一直盯着那道伤口看,直到宋归鸦不动声色地将指尖蜷回手心,便也没再说什么话,直接上床睡觉。 宋归鸦微怔,察觉到奚桐月眉间似乎有一抹愠色,顿时心中涌起一片涩意。不碍事的。只是浅浅的一道划痕而已,连血珠子都没冒,一点也不疼。……第二天一早,奚桐月就收到了首领杰发来的邀请。今天晚上,部落里将要举行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大篝火宴会,迎接身为祥瑞的首领月,为咔咔塔察部落的族民们祈福,恩泽众生。到时候哦,部落里的所有人,包括大祭司和三位长老都会列席参加。殊不知,这一切都是提前计划好的。只不过没想到,在这种决定生死的紧要关头,出了一个预料之外的变故。奚桐月撩起眼皮,看向来送信的黑脸勇士,声线微凉,悠悠然道:“既然宴会是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