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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拿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放在方菏眼前。`j^i`n*j′i*a¢n-g/w?x-c¨.,c`o~m\其他人也都凑了过来,沈言没有制止。视频里,原本空荡无人的练习厅,突然冒出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那人背对着镜头,左右张望着朝饮水机走去,见四下没人,便迅速擡起饮水机水桶的一端,将一瓶不知名的液体从缝隙中倒了进去,随后放好水桶,仓皇离去。只是离开的时候,正好面朝镜头。练习厅是没有装监控的,视频是宋归鸦拿平时训练时用来录制复盘视频的摄像机拍的。在黎星若来找宋归鸦之前,她早就报了警,并将视频发给了沈言。整段视频时长不到一分钟,却是4k画质,无比清晰。当即就有人认出了视频里的人,一声惊呼:“是方菏!”另一个人道:“她还穿着演出服,好像是我们化完妆准备去候场的时间!”轰隆——方菏感觉彷如有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裂。她不敢置信,直接懵在原地。眼前所有人的脸仿佛在逐渐变得模糊,绝望之感席卷而来,将她一口吞噬。视频结束,沈言收回手机,继续道:“另外,饮水机我们已经带回所里去化验了,相信回去之后就能看到检测结果。”铁证如山,方菏没办法再狡辩,神情木讷,只有眼眶的泪水在不断流出。可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同情她。“幸好我不爱喝水,只喜欢喝果汁饮料,不然恐怕就被毒死了,想想都觉得瘆得慌。”“是啊,还好我觉得饮水机不干净,只喝瓶装水,这也太可怕了。+l!u′o·q!i-u/y!d!.*c^o+m+”“你是对的,饮水机是真的‘不干净’!”黎星若又怕又气又后悔,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刚才方菏道歉她心软的时候,然后再狠狠地抽自己两个嘴巴子。她怒瞪方菏,质问道:“你为什么要下毒害我们?”方菏垂着头不说话。一直沉默的宋归鸦出声道:“准确的来说,她要害的人,是我。”众人:???“事情还要从上个月的排练事故说起,”宋归鸦目光沉沉,声音浸着凉意,“那时我忽然手腕脱力,没有托住黎星若,导致我们摔下高台,便是因为在此之前我喝了方菏递给我的瓶装水。”“什么?!”众人皆惊。原来那次事故不是意外,也不是宋归鸦故意要害黎星若,而是被方菏有意算计的。幸好两人命大,都只是受了一点轻伤。不然方菏就是杀人犯了。每天跟杀人犯有说有笑共处一室,想起来都觉得脊骨发凉。然而却无人知道。之前的宋归鸦,的确是因此而死了。方菏无视众人的眼神,惊诧地瞪着宋归鸦。原来她早就知道是水有问题,可她为什么没揭穿自己,即使被全网抵制,堵在医院里骂也没一句辩解?沈言也很疑惑,表情端肃道:“你知道水有问题,当时怎么没报警?”宋归鸦神色浅淡,眸底似有暗火在跃动,她微微摇头,“我醒来时,证据早已被销毁,所以不能百分百确定。”之后宋归鸦一直装作没有发觉有人要害她,照常参加节目,让对方放松警惕。t_我#的¨书{?城?]{ %?更D×新′#>最}ˉ全2果不其然,方菏有意无意来试探了几回,发现宋归鸦没有怀疑到她身上,便伺机准备制造第二次“事故”。“怪不得节目重新开始录制之后,你就改用保温杯喝水了。”黎星若恍然大悟。“所以方菏没办法再在瓶装水里动手脚,就只能在饮水机下毒!可万一别人也喝了怎么办?!”宋归鸦微微摇头:“她应该是观察过,大家训练时为了方便,惯常喜欢喝瓶装水,练习厅饮水机的水一直以来就只有我在喝,况且在演出前的几个小时内,不会有其他人再回练习厅,只有我才会在候场前去饮水机接水。”众人唏嘘,可依旧觉得后怕。黎星若也觉得浑身发冷。虽说毒是下给宋归鸦的,可她也不能幸免。不管是之前还是后来设计的舞蹈动作,如果没有宋归鸦的有力支撑,她也势必会摔下舞台,不死也会受伤。 也就说是,方菏要害的人,从始至终都是她跟宋归鸦两个人!可为什么宋归鸦又说方菏的目标只有她。黎星若有疑惑的时候不喜欢憋着,当即就问了出来。宋归鸦淡道:“因为不管我的搭档是谁,只要是被我的失误害得受伤,甚至是身亡,我都是那个无可洗脱的罪人。”就算不是黎星若,也会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