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瞬间被吸到天际的那方去。

随后整个月球开始崩毁，从内核中传出剧烈银光，呈波环状向内坍缩，吸引整个黑渊一切事物到其中。

残余的空间开始破碎开，化作无数细小的碎片，交织着月壤和月球的残块，朝着那坍缩的核心飞去，最终化作虚无。

才只是瞬息之间，黑渊中的事物就彻底消失，整个黑渊也化作了虚空，苏途眼前只有漆黑幽蓝的一片。

“完了！”

“虚空中常年存在大量的污染，分布在各个不同的位置，现在我们没有空间信标，逃不回现世！如果待的时间太长，肯定会被污染侵蚀堕入疯狂当中的！”

失去月球引力后，苏嘉嘉能不再乱飞，重新回到了苏途身侧。

她说的话苏途也知道，整个虚空中长期存在着污染，只是污染的程度不同而已。

如果是现世空间外的虚空，污染气息会稍微淡薄些。

但是他们方才是在现世外极其偏僻的黑渊中，这里的虚空污染自然是要强些，对于苏嘉嘉这种境界的神觉者来说，是致命的。

“哈哈哈哈！人类果然是卑劣又原始的生物！光是我们这种低级的神明，都可以在虚空中大部分地方生存！”

“而你们这些卑劣的生物，居然还要靠什么信标？！简直是蠢的可笑！”

“报应！都是报应！谁让你这个卑劣低贱的生物，竟然敢亵渎我们辉夜姬公主？！”

“卑劣的人类若敢与神明对抗，就是这种下场！”

“这整个虚空，都将成为你们的坟墓！用凡俗的话来说，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那些强大的月宫守卫，看到惊慌失措的苏嘉嘉，不由发出得意的嘲笑声。

而此刻逐渐被污染所侵蚀的苏嘉嘉，痛苦地抱着脑袋，脑海中响起众月宫守卫说的话。

只不过这些话好似幻化成神魔喃喃的低语，像是唱诵声般不断回响在她的脑海中。

“啊！！”

苏嘉嘉用意识与这抹疯狂之感对抗，脑子好似要裂开般疼痛难忍，同时眼底中浮现出灰黑的底色。

“师兄……杀了我，要不然我就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