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到的,而是...明明觉得自己的鼻血都快止住了,发尾却被人轻捞在手中。狭窄的空间里,两人一前一后,被笼罩的感觉像山一般从后背沉沉压来。
淡淡的血腥味,混着洗涤精的柑橘香,气味交杂,心如擂鼓。那种口干舌燥的感觉又开始上涌。许思祈闭眼。流吧流吧,我活该的。苏玥适时拽着一包纸巾出现在门口,扯出厚厚一沓,递给许思祈,“你快擦擦。”许思祈偏头拿过,用纸巾盖住自己的口鼻。苏玥瞄了瞄她,又扯出一些纸,“你脖子上和衣服上还有,得把外套脱一下,方便擦。”许思祈:“......”以为水流声太大她没听清或是不方便,苏玥走近,手刚擡起,一副要帮忙的样子,只见——许思祈大惊失色,胡乱地摆了摆手,碎发从人手心里滑落。苏玥更近一步,嘴里吐着“没事”。我有事啊!许思祈往后急忙退步,程屿年的手臂也随之虚张。她重重地,跌到了一个坚硬而滚烫的怀里。苏玥:“......”哇哦。程屿年把人扶好,思忖片刻,说了句:“我先出去一下。”等他刚走,苏玥就回味过来,打趣道:“思祈,你说你里面又不是没穿衣服,干嘛这么害羞啊?”其实她的问话里藏了点儿小心机。如果是腼腆保守些的女生,即便里面穿了几件在异性前脱外套都会不自然,而许思祈显然不是。除非,她对这个人有别的想法,所以就算脱一件外套都会觉得难为情。但没想对方的回答是如此的语出惊人。许思祈捂着鼻子,脸颊烧红,声音含糊却难掩破罐子破摔的心情:“大哥,我谢谢你。我、里、面、没、穿、内、衣。苏玥:“......”牛逼。最后的处理结果是,许思祈浅色羽绒服被染上血迹,一时半会儿实在清洗不掉,所以程屿年找来了自己的外套借给了她。纯黑色羽绒服,胸前印着宴大的校徽,背后写有宴大的校名。就是那种一到冬天,学校里一大堆理工男按“1:1”精准比例复制的穿法。想不到程师兄也有一件。许思祈裹好抵着膝盖长的外套,手里抱着自己的,擡头望天——分别之际,她朝程屿年说了声谢,但对方却轻微颔首,轻描淡写地道:“不客气,也谢谢你觉得我,当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