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与派蒙争辩这些在她看来毫无意义的事情,她话锋一转,“所谓的‘首领大人’,就由我来亲自为尔等引荐吧。尔等若想在面见他之后再向我呈献贡物倒也无妨。”
“这还差不多……不对啦!我们还得解决天上那个大窟窿呢!要是没办法解决的话……”“大窟窿?莫不是说‘焚真之天象’?”斯露莎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一种狂热的使命感,“尔等竟妄想以凡人之躯平息此次的灾祸吗?呵,何等不自量力!尔等须当知晓,熄灭‘焚真之天象’乃吾辈花灵之使命,是我斯露莎要为之奉上全部的事业!”她小小的身体挺得笔直,周身散发出的红色光粒也变得更加明亮,仿佛在宣告着某种神圣的誓言。“此番的灾祸若要平息,必得由我效法神鸟‘西摩格’,牺牲被称为‘斯露莎’之存在的全部一切……”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对牺牲的向往与自豪,仿佛那不是死亡,而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若是执意阻碍,那份罪责,可不是尔等承担得起的!”“‘西摩格’?”荧好奇地问道。“蒙昧之人,难道连神鸟‘西摩格’都不知道吗?那可是曾拯救大地的灵光之主。”斯露莎的语气里充满了对荧无知的鄙夷,“传说正是她在牺牲后化为无数的‘灵光’,才平息了地上的灾厄。”左钰在一旁听着,心中却在思索。他知道,所谓花灵,本就是花神权能的碎片所化,她们的使命,便是净化被深渊污染的土地。这种净化,需要消耗她们自身的存在。斯露莎口中的“牺牲”,便是这个过程。只是,这个小家伙似乎将这份与生俱来的使命,理解成了一种悲壮而伟大的英雄主义行为。“唔,就算你这样说,我是觉得没有到需要你牺牲的程度啦……”派蒙挠了挠头,试图劝说。“哼,总之此事已经远超尔等能力之所及,想要插手也是徒劳……尔等只消在一旁默默见证吾涅盘的英姿便好。”斯露莎挥了挥翅膀,一副不容置喙的模样,“反正只要灾祸得以平息,尔等照样可以去问那什么协会领赏吧。不过要记得多多传颂吾之伟业,毕竟就算是再伟大的英雄也少不了你们这样的平凡人歌颂的。”左钰看着她那副既骄傲又天真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仿佛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魔力:“牺牲固然伟大,但你是否想过,牺牲本身,或许并非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也未必是那位神鸟的本意?真正的伟大,不在于如何轰轰烈烈地死去,而在于如何坚韧不拔地活着,去守护更多需要守护的东西。”斯露莎的身体猛地一颤,她愕然地看向左钰。她从未听过这样的论调,在她的认知里,效法神鸟,完成牺牲,就是花灵最崇高的归宿。可眼前这个男人的话,却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思维中一扇从未开启过的大门。“但是斯露莎大人,识主大人吩咐过在仪式完成前绝对不能让可疑的家伙进来干扰我们……”跪在地上的毕洛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他焦急地劝说道。“我已经决定了!”斯露莎猛地回过神来,她狠狠地瞪了毕洛一眼,用更加坚决的语气说道,“作为花灵,我的话才是最高准则!”“呃……”毕洛被她这声呵斥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言。斯露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被左钰的话搅乱的心绪,她重新将目光投向三人,虽然依旧保持着高傲的姿态,但语气中却少了几分之前的轻蔑。“好了,随我去面见你们所说的‘首领大人’吧。”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前方就并非人类可以轻易踏足之地了,尔等亦须做好觉悟。”说罢,她便转过身,化作一道红色的流光,向着那片被灰色晶石与不详气息笼罩的沙漠深处飞去。跟着斯露莎化作的那道红色流光,三人一瓶正式踏入了这片被世界遗忘的禁区。派蒙跟在荧的身边,依旧对刚才那个小不点的嚣张态度耿耿于怀,不停地在空中挥舞着小拳头,小声地抱怨着。“明明自己也不过小小一只,说话却一副什么大人物的样子,真是让人火大!”左钰听着她那充满活力的吐槽,只是淡然一笑。他能理解派蒙的心情,但更能看透斯露莎那份高傲外壳之下,隐藏着的孤独与使命感所带来的沉重压力。这片土地,已经被绝望与腐朽侵蚀了太久,诞生于此的花灵,其性格自然也沾染上了这片土地的偏激与执拗。前方的斯露莎在一处深不见底的断崖边停了下来,她回过头,带着一丝不易察akap的炫耀,轻轻挥动了她那华丽的羽翼。随着她的动作,几片由纯粹生命能量构成的、如同翡翠般晶莹剔透的悬浮叶片凭空出现,在深渊之上搭起了一道蜿蜒向下的阶梯。“前进的道路已经打开了,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