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反正如果陈悚失败了,其他两人大概也是陪葬的结果,索性一起行动,彼此有个照应,死也能死在一块儿。
不过陈悚心里始终绷着一根弦:司徒功所谓脑子里的声音,到底是他的本能,还是真的有一个人在对他‘说’?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逃寝啊?”夏无忧问道。
她并没有找回自己的记忆,所以从她的角度来说,现在只是陈悚出于某种原因不惜违反校规也要逃寝,而她实在放心不下,所以选择了冒险陪同。
司徒功则更像是没头苍蝇,只知道要出来,却又不知道出来干什么,索性就跟着陈悚了。
“我要回教学楼一趟,拿点儿东西。”陈悚含糊的给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其他两人也很懂事的没有追问。
穿过寂静的林荫路,马路对面的校门口,大门紧闭,但是旁边的小门却打开着。
保安室里亮着灯,雾气中可以隐约地看到一个身影坐在窗口。
夏无忧低声道:“这保安白天还没见到,晚上倒是出来了呢?”
“好像不太对。”陈悚眯着眼睛,伸手拦在了夏无忧和司徒功的身前:“他在干嘛?”
从他们看到这个保安到此刻己经大概过去了一分钟的时间。
保安就一首端坐着,他手上似乎抱着一个什么圆形的东西翻来覆去的摆弄着。
“他。。。是在摆弄球?”夏无忧想了想:“可能他给他儿子买了个足球或者篮球?”
这个猜测倒是很合理,前提是在没有鬼的世界。
“算了,反正本来也没打算走正门。”现在保安的存在倒是给了陈悚又一个理由:“跟我来,我知道有个地方栏杆的间隙比较宽。”
司徒功一首不说话,不时地回头看两眼,有些神经兮兮的。
“怎么了?”陈悚问道,他倒不是关心司徒功,而是不想放过任何不寻常的地方。
司徒功轻声道:“你们,觉不觉得咱们背后好像有人?”
“有人?谁啊?你别吓我。”夏无忧回头向着来时的小路看了几眼,随后又不放心的往道路两旁的树林里瞧。
陈悚说道:“你是发现什么了?还是看到什么了?”
司徒功说道:“不知道,就是感觉,我总感觉好像,我说不上。”
陈悚再次将目光投向背后的这条小路。
“树、泥土路、草、长椅。不管司徒功说的是什么,至少这里一定没有人。”
“会不会是你的错觉?”夏无忧问道。
“不,不是,我一定看到了。好像就在。。。”司徒功抬起手,指向了路边的那个长椅:“那儿。”
“没人啊。”夏无忧说道。
“在地上!”陈悚沉声说道。
长椅上确实没人,但地上却有一个影子,一个无头的影子,正在地上缓慢地爬动。
就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无头的人在地上以一种非常诡异的,像蜘蛛一样爬行。
“快走。”
陈悚一马当先,沿着马路就跑了起来,另外两人紧随其后。
虽然不知道那个无头的影子到底是谁,但陈悚却想明白了一件事。
保安室里的那个保安,他手里拿着的根本就不是球,而是一个人头!
或许就是地上那个无头影子的人头!
他仔细地回忆着保安手里的那个球,长头发,应该是个女人的头。
“无头的东西是从宿舍区跟过来的,头在保安的手里,难道是苏秀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