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高恭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咳咳……”
“既然东家和晏大夫有话要说,那老朽就先回避一番。”
他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好几步,随即拉着傻傻站在原地的药童西平一并离开。
待其他闲杂人等离开后,萧砚南方才收起眼底的笑意。
他漫不经心地扫视了晏鹤清一眼,又问。
“若我探听来的消息不错,这段时日里,晏大夫一直都在想方设法地去调查林家的那些事。”
“我说的,可是真的?”
说完话,萧砚南静静地望着晏鹤清。
那双桃花眼中,莫名多了些许冷意。
晏鹤清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
这些事情萧砚南是如何知晓的?
可不管怎么来说,真正去探听消息的人,是陆溟夜。
与她也并无瓜葛。
莫非是陆溟夜派出去的人露出马脚了?
思及于此,晏鹤清强行压制住心中翻涌起伏的情绪。
她只是保持着最初的从容不迫,又不急不缓地开口。
“萧东家,这些事情并非是我所为。”
“您恐怕是误会了什么。”
说完话,晏鹤清慢条斯理地抬起脚步走近几步,她随手将木制的医药箱放下来,又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手头的事。
“误会?”
萧砚南微不可察地眯起眼眸,显然是不信晏鹤清故意拿来敷衍自己的这一套说辞。
“晏大夫,你说这是我误会了。”
“那陆溟夜又是你什么人?”
待萧砚南把话说完,晏鹤清藏在衣袖中的双手不由得微微收拢了一些。
可面上,晏鹤清依然是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模样。
她保持着最初的从容和理智,轻轻地摇头。
“我听不懂萧东家究竟在说什么。”
到底是真的听不懂,还是装不懂。
萧砚南对此保持一定的怀疑态度。
“晏大夫,现如今你全然没有必要隐瞒我。”
“你若是选择继续跟我隐瞒实情的话,我自然会继续派人将这一切彻查到底的。”
彻查到底?
虽说萧砚南曾经特意邀请晏鹤清留在仁和堂坐诊,但这也不代表晏鹤清一定要留下来,竭力而为地替萧砚南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