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裳起身,看向他道:“你要我假扮陛下,下旨带走禧贵妃,此事不难,我会照办。¢优+品¢小.说_网! ?免·费\阅+读′但镇西军大营守卫森严,非常人可以接近。慕容家与锦衣卫的关系并不好,即便他愿意相信你们的身份...只怕也不会轻易让你们入营,更别说能见到禧贵妃。”
“再者,你不得先证实朕的身份?给我取来文房四宝,我要写一封密函送去镇西军。慕容政淳认得陛下的笔迹,且已知陛下来了东境。有了这封密函,方可顺利接近大营。”
“我...经常在陛下身边伺候,能完全模仿他的笔迹,慕容政淳不会怀疑。”
陈余想想也是,便点了点头,摆手示意身旁的王二牛去办。
等文房四宝取来后。
林少裳也不多言,执笔就写下了一封密函交给陈余,而后清冷道:“派人先送去镇西军营,然后离开吧,别打扰我吃午饭。”
陈余接过,看了几眼,似乎没有什么异议,转头离开。
前脚刚离开,后脚林少裳就笑了。
心中暗喜不已:这个逆贼只不过是乡野农户,虽看起来不像目不识丁,但估计也只是勉强脱离文盲而已。他定然看不出朕藏在密函中的秘密...
哼!
狗贼,你的死期到了。
慕容政淳收到这封密函,必先宰了你们!
...
另一边。
陈余二人并肩走向另一顶营帐,王二牛眼皮一跳,似有什么预感般,略显忧心开口:“春生哥,这小丫头这回竟答应得如此爽快,该不会有什么猫腻吧?她始终是皇帝身边的人,严格说来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说得对!”
陈余微微浅笑,望着手中的密函:“这丫头是不会真心与我们合作的,皇帝能将她立为“影子”,便说明他们之间关系密切。此女对少帝定然颇有忠心,如今的顺从...不过是为了活命。”
“但她似乎太小看我们了,以为在密函中藏字,就可以暗中向镇西军通风报信,揭露我们的身份?”
王二牛一愣,“啊?这死丫头书中藏字,都说了些啥?”
陈余将手中密函递到王二牛面前,手指轻点几下,依次点中其中几个字。!q~i_u?s*h¨u,b.a+n/g_.,m^e*
王二牛边看边读出声:“朕...遇险...随从...皆是...逆贼...速杀之...护...驾...”
读完的同时,大个子的脸色也变了。
林少裳毕竟是一国之君,自幼熟读圣贤书,绝非一般女子可比,是小有聪明才智的。
她巧妙地将这段信息藏于密函文中,一般人万难察觉隐晦。
通篇读起来,表面并无猫腻,实则暗藏玄机。
在她看来,慕容政淳既是将才,也是饱读诗书的才子,定能看出猫腻。
而陈余出身草莽,就算不是文盲,也比文盲强不了多少。
至少,看不出文中的藏字。
殊不知,陈余非但看出,而且一眼看出。
王二牛惊讶过后,微怒道:“这丫头片子还真不老实,给她点颜色瞧瞧?”
陈余摇头道:“不必!咱们立场不同,这丫头是皇帝的人,略有忠心。有此一举,倒也不见奇怪。而我们只需达成自己的目的即可,无谓节外生枝。却不知当她惊奇发现慕容政淳竟无法看出她的藏字,会是怎样一副脸色?”
“她有张良计,我又岂会没有过墙梯?”
他幽幽一笑,随即收回密函,朝王二牛伸出手。
王二牛会意,扭头示意一名手下取来毛笔。
陈余手中执笔,只是在纸上点了几个标点符号,便交还给手下。
而王二牛再次读起这封密函时,即便事先知道书中藏字,却也再难看出具体意思。
大景文字博大精深,同样的字眼,配上不同的标点符号,意思便会南辕北辙。
陈余看似轻轻几点,却巧妙地打乱了林少裳的藏字含义,想要真实表露出来的意思再难组合起来。
估计...就连慕容政淳这个大才子,也难以洞悉。
慕容政淳无法洞悉林少裳的意思,也就不会过多质疑“锦衣卫”的身份。
王二牛虽书读得不多,却也知道陈余这几下,完美掩饰了少帝陛下的意图。
当即憨笑道:“嘿嘿,春生哥还真是有才,可俺记得...你好像并没有读过书啊,就雪姨去过几年私塾,回来教过你几天。.零`点-看′书/ ·已?发?布*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