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一族的伤者被妥善安置后,医疗站暂时恢复了秩序。¢卡+卡-小?说·网` _首^发+端木赐在指导静音处理完最后几处细节后,也终于得空喘口气。他走到医疗站外临时搭建的休息区,打算喝口水,让鼻腔里充斥的血腥味被新鲜空气冲淡一些。
刚坐下没多久,他便看到那个小小的、穿着日向族服的白色身影,在一位分家女忍的陪伴下,怯生生地站在不远处的帐篷门口,正偷偷地朝自己这边张望。
是那个害羞的白眼小女孩,雏田。
她似乎鼓足了勇气才来到这里,小手紧张地绞着衣角,纯净的白眼一接触到端木赐的目光,立刻像受惊的小鹿般垂下,小脸蛋又染上了可爱的红晕。她犹豫着,似乎想靠近又不敢。
端木赐觉得有趣,便主动朝她露出了一个温和友善的笑容,招了招手。
这一下,雏田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小身子猛地一颤,脸蛋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她下意识地就想躲到女忍身后,但脚步却又像被钉住了一样挪不开。她最终只是把小脑袋埋得更低,只敢用眼角的余光飞快地瞥一眼端木赐,然后又迅速移开,心跳快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那个笑容…好温暖,好明亮。比她见过的所有阳光都要温暖。还有他救人的样子…好厉害…
一种从未有过的、混合着极度害羞、无比崇拜和一丝懵懂依赖的情绪,如同初春破土而出的嫩芽,在这个年仅三四岁的日向宗家大小姐心中悄然滋生、萌发。
陪伴雏田的女忍看到端木赐的示意,轻轻推了推雏田的后背,鼓励道:“雏田小姐,去吧,去谢谢救了凌叔叔的端木大人。”
雏田被轻轻一推,小步小步地,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挪到了端木赐面前几步远的地方。+看`书,屋′ ·已_发¨布*最,新\章?节+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呐,几乎听不清:“谢…谢谢…端木…大人…救了…凌叔叔…”说完这几个字,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小脑袋垂得更低了。
端木赐看着眼前这个害羞得像只小鹌鹑的女孩,心中一片柔软。他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视线与她平齐,声音放得更加轻柔:“不用谢,雏田,对吗?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很关心你的族叔,是个善良的好孩子。”他伸出手,没有去碰她,只是轻轻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隔着一点距离示意)。
雏田感受到那温和的目光和言语中的鼓励,以及头顶那仿佛存在的温暖触感,心中的紧张奇迹般地消散了一些。她终于鼓起一点点勇气,抬起小脸,飞快地看了端木赐一眼。
那一眼,纯净的白眼中清晰地倒映着端木赐温和的笑脸,如同烙印般刻进了她小小的心房。一种莫名的、强烈的亲近感和安全感油然而生。
她再次飞快地低下头,但这次,嘴角却悄悄地、不受控制地向上弯起了一个小小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像是一朵在无人处悄然绽放的小花。
端木赐看着她害羞又努力表达感谢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脸上的笑容也更真切了几分。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温和地目送女忍牵着一步三回头、小脸依旧红扑扑的雏田离开。
这个小插曲,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小石子,在端木赐心中泛起一丝涟漪,但很快又归于平静。他并未多想,只当是救了一个孩子重要的亲人,收获了一份纯真的感激。
然而,在日向雏田那刚刚开始认识世界的心灵土壤中,一颗名为“憧憬”的种子,已经悄然埋下,只待时光的浇灌,终将长成参天大树。/1′1.k′a?n¨s,h!u¨.*c¨o′m~
木叶隐村的天空,难得透出一丝战火暂歇的灰蓝。第三次忍界大战的硝烟虽未完全散去,但各方都已显疲态,木叶的战略重心也从积极进攻转向了稳固防线与内部休整。前线医疗站的伤员数量明显减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大战将息的沉闷与战后创伤的弥漫。
纲手站在医疗站主帐外,望着远处被硝烟熏染过的山林,金色的发丝在微风中显得有些凌乱。她双手抱臂,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静音抱着豚豚,担忧地看着她的背影。端木赐刚处理完一批伤员的后续康复检查,走到她身边。
“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端木赐敏锐地察觉到纲手眉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阴霾,比血腥味更难驱散。
纲手没有回头,声音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和迷茫:“战争…快结束了。但每次结束,都只留下满目疮痍和…空洞。”她顿了顿,声音更低,“绳树…断…还有那些再也回不来的人。我站在这里,看着这些痛苦,有时候会想,我的双手,除了徒劳地缝合伤口,还能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