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5月,挪威]
Percival靠在潮湿的砖墙上,闭着眼睛,试图计算自己被俘虏了多久。??优1±.品:&×小?×说<@?网×= $=?更?}\新?-.最+,全·?;
“大概……两周?”
他记得自己的部队抵达挪威时,德军己经控制了纳尔维克港。
作为水能力的持有者,他被分配到了海军支援部队,但面对德军的钢铁舰队,他们的能力显得如此可笑——他能操纵水分子的相互作用,可那又如何?
他能让海水微微翻涌,却无法掀翻一艘装甲战舰;他能让雾气短暂遮蔽视线,却挡不住炮火的轰鸣。
“真是讽刺。” 他扯了扯嘴角。
战斗很短暂,也很混乱。
他们的驱逐舰被鱼雷击中,他勉强游上岸,却在试图掩护战友撤退时被德军包围。
枪口抵在脑后,他举起双手,没有反抗——不是因为他懦弱,而是因为他知道,在这个时代,神裔早己不再是战场的主宰。
“战况怎么样了?” 他下意识想。盟军是否还在挪威抵抗?法国前线如何?但很快,他自嘲地摇了摇头。“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德国人显然认出了他的身份——火家族标志性的白发,哪怕现在有些灰败,也足够显眼。和他关在一起的还有几个能力者:
一个火家族的青年,棕发中夹杂几缕白丝,火焰能力微弱,大概是旁支。
一个水家族的女人,脸色苍白,手臂上有烧伤,可能被自己人误伤过。°比?^)奇?中μ文±网!
几个怪力家族的壮汉,肌肉虬结,但眼神空洞,显然己经认命。
“也许还有隐身人?” Percival扫视牢房,但随即苦笑。“就算有,我也看不见。”
德国人对他们异常谨慎。被俘的第一天,他们就被扒光检查,连鞋底的夹层都被撬开。藏在Percival内衬里的那支试管——Juliette的血液——也被搜走了。
“其实根本不用这样警惕我们。” Percival冷冷地想。
现在的战争,早己不是靠火焰、怪力或者隐身就能左右的游戏了。
这是钢铁与枪炮的天下。
而他们这些旧时代的残党,不过是战俘营里的一群怪胎罢了。
不远处,几个德军士兵懒散地靠在墙边,装备倒是齐全——步枪、手榴弹,甚至还有火焰喷射器,显然是为了防止能力者闹事。
可他们的神情却透着一股漫不经心,仿佛看守的只是一群无害的动物。
“他们根本不怕我们。” Percival眯起眼睛。
他的目光扫向角落那个上了锁的柜子。
他知道里面存放着医用酒精。
在剑桥读书时,他和Theo、Juliette曾经做过实验,利用水和火的能力协作,远程点燃酒精。
但现在...即使他能点燃那些酒精又怎样?这些士兵的装备能在几秒钟内扑灭任何火势。/x^g_g~k.s~.~c¢o′m?就算侥幸燃起大火,外面还有更多荷枪实弹的守卫。他需要更周密的计划。
那几个士兵围坐在一起,打着一副破旧的扑克牌,偶尔才抬头扫一眼牢房,确认没人试图越狱。他们的笑声粗粝而随意,偶尔夹杂几句粗话,显然没把这些“超人类”放在眼里。
Percival的德语不算流利,但勉强能听懂一些词句。他们似乎在谈论什么“冰王子”——“Eisprinz”,发音带着点戏谑。
“又是个怪胎?” 他暗自猜测,反正眼下也没别的事可做,索性竖起耳朵听着,权当打发时间。
可还没等他听出个所以然,那几个士兵突然慌乱地把牌一收,迅速站起身,拍打制服上的灰尘。其中一人低声咒骂了一句,另一人则紧张地整理领口。
Percival挑眉。
“看来是有大人物来检查了。”
牢房里的其他能力者也察觉到了异样,纷纷抬头。
那个火家族的青年绷紧了身体,水家族的女人则往墙角缩了缩。怪力家族的壮汉们交换了一个眼神,肌肉微微隆起,却又很快放松——他们很清楚,现在的反抗毫无意义。
脚步声由远及近,靴跟敲击地面的节奏沉稳而冰冷。
Percival靠在墙边,目光平静地望向铁栅栏外。
“会是谁呢?”
铁栅栏外的脚步声停住了。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