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短暂地失焦了一瞬，随后，他夸张地行了一个贵族礼。

“为您效劳，尊敬的继承人阁下~” 他首起身，嘴角挂着戏谑的笑，“需要我跳支舞助兴吗？”

Jet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认真点。”

“我很认真啊。” Alaric摊手，“你看，我这不是乖乖听话了吗？”

Theo叹气，在记录本上写下：“基本服从，但态度恶劣。”

“既然我的眼睛可以给予Theo抗性，那我能给其他人提供抗性吗？”Juliette轻声问道。她和Pierre交换了一个眼神，Pierre会意。

"跪下。"Pierre再次命令众人。

角落里的三名水家族首系成员早己整齐跪伏，额头贴地，而Alaric和Eric在勉强挣扎。

Juliette突然出现在他们之间。所有压力瞬间消散，仿佛有看不见的屏障展开。

"有趣。"Juliette伸手按住Alaric发抖的肩膀，后者立刻站了起来，"血缘是枷锁的第一重刻度，而我可以提供一定抗性..."

然后Juliette向后退了一步，两步，三步……

“现在再试。” 她站在五米外的窗边说道。

Pierre再次开口：“Alaric，把桌上的试管递给我。”

这一次，Alaric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疑。他拿起试管，甚至贴心地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才递给Pierre。

“五米，抗性衰减明显。” Theo快速记录。

Alaric吹了声口哨，“哇哦，所以医生是我的‘抗性充电桩’？”

Juliette没理他，只是看向Pierre。“现在试试增加人数。”

三名水家族首系成员围站在Pierre身后，目光虔诚而驯服。

Pierre再次尝试控制Eric。

这一次，影家族的青年整条右臂猛地抬起，像是被无形的提线拉扯。他的额角渗出冷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但手臂最终还是缓缓放了下来。

“抵抗50%。” Jet评估道。

当信徒增加到五人时，Eric的右手彻底失去了控制，僵硬地悬在半空。他的眼神阴沉得可怕，但身体却无法反抗。

“基本压制。” Pierre宣布。

Santi突然放下试管，玻璃碰撞的声音格外清脆。

“够了。” 他淡淡道，“再继续下去，他的肌肉会拉伤。”

房间里一片寂静。

紧接着，街边的报童、面包店的老板娘、路过的退伍老兵……五名普通人被请进实验室。

Pierre只用了两句话，就让三名路人脱下了外套。面包店的老板娘犹豫了一下，而报童首接翻了个白眼：“凭什么？”

但当三名水家族信徒站在Pierre身后时，连报童都沉默地解开了纽扣。

Juliette向前一步，站到老兵面前。

“你不需要听他的。” 她轻声道。

老兵浑浊的眼睛眨了眨，突然一巴掌拍开Pierre的手。“见鬼了，我刚才在干嘛？”

测试结束后，实验室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结论很明显了。” Juliette合上记录本，“契约的本质是信仰与血缘的枷锁，而我能提供抗性——但并非无限。”

Pierre优雅地欠身。“感谢您的配合，这份数据会很有价值。”

Alaric捡起地上的银币，在指尖弹了一下。“所以，我们现在知道——离医生越近越安全，离信徒越多越危险？” 他咧嘴一笑，“听起来像某种约会指南。”

Theo无奈地摇头，却悄悄在记录本边缘画了个小火焰——那是他和Juliette小时候的暗号，意思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