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最昂贵的西餐厅里,水晶吊灯将暖黄的光晕洒在铺着雪白桌布的餐桌上。_k?a.n?s_h`u,p¨u\.*c~o·m¨
权玉昭端起红酒杯,透过深红色的液体看向对面化名罗瞬华的骆逢年,她的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那里有半个模糊的唇印。
“要等的人终于亲自来了。”骆逢年压低声音,借着为她斟酒的动作说道,他今天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西装革履,活脱脱一个富家公子模样,毕竟两人的身份是留洋归来的富豪夫妇。
权玉昭没有转头,只是微微颔首。“其实昨天去裁衣服的时候他就己经出现了。”
她今天穿了一件墨绿色的旗袍,正是昨天去改的那件,腰收得更紧,领口更加贴合皮肤,曲线玲珑。
“按照计划。$?狐?),恋.°文|1学[ o\?无;错e±¤内2÷容\°?”她轻声说,红唇几乎没动,声音只够对面的人听见。
骆逢年没有动作,忽然伸手握住她放在桌面上的手,他的掌心温暖干燥,与权开陆昨日带着她舞动时接触到的那种带着枪茧的触感微妙相似。
“你确定要这么做?”他眼神带着担忧,“不必要冒险的......”
“我确定。”权玉昭反手捏了捏他的手指,脸上浮现出甜蜜的笑容,仿佛真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在说情话。
餐厅角落里,那个拿着报纸却根本未看一眼的男人放下揉皱的报纸,手指在桌面上敲击出危险的节奏。
骆逢年看了看腕表,突然起身,确保权开陆那个位置能看清他唇行的角度,“我有事要先离开一下,很快回来。?5¨4,看\书¨ ^更-新+最.全·”
离开前,在权玉昭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我就在不远处,如果有任何不对就给我信号。”
权玉昭轻轻点头,像是在回应他的前一句话,然后目送他离开,露出一个落寞的表情,手指无意识地绕着酒杯打转。
这种戏码,两人配合得无比默契,那份暧昧缱绻也就极近真实,以至于,骆逢年刚离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桌边。权玉昭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那股压抑的气息,她再熟悉不过了。
“玉小姐一个人?”权开陆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刻意的礼貌。
权玉昭装作惊讶地抬头,正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睛,他今天依旧没穿军装,而是一套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衬得肩线更加宽阔,领带是暗红色的,像凝固的血。
“权少帅,好巧。”她微微勾起唇角,“听您的话,看来不只是我去打听过您,您也调查过我了——”
权开陆不请自来地在她对面坐下,正是骆逢年刚才的位置。“不介意我坐这里吧?”他强势的动作显然与他礼貌的话没有什么关系。
“算不上调查,只是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事,玉昭小姐连名字都与我那位故人一样。”
他的目光扫过桌上几乎没动过的牛排和那杯红酒,最后停留在她唇上。权玉昭今天涂了深红色的口红,与他的领带几乎同色。
“当然不介意。”对于权开陆的问题,她早就有预料,不仅不慌张,还有闲心调侃他霸道的行为。
“不过玉这个姓氏很少见哦,说不定我与您说的那人还有亲戚关系呢。”
权开陆轻笑一声,手随意地搭在餐桌上,指尖恍若无意触碰到权玉昭染着丹蔻的指尖,“不,她不姓玉...”
“她姓权,名叫权玉昭,玉小姐也不必对我用‘您’这样生疏的词,叫我开陆就好,或者,如果你想的话,可以继续叫我——哥哥。”
“少帅您可真会说笑,呵呵......”权玉昭的笑声被手上陡然覆盖的大手打断。
侍者送来新酒,权玉昭不动声色地将手移开。
权开陆也没再继续步步紧逼,“罗先生今晚不在?”他状似随意地问道,目光却紧盯着她的反应。
“瞬华有事出去了。”她抿了一口酒,留下一个明显的唇印,“他可能马上就回来了。”
权开陆的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是吗?我倒是觉得在我离开前他都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