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寒，浑身上下透着凛然的冷意。

刚才，他的意识竟然出现了混沌，充满暴虐与毁灭的气息。

若非原始古蛇血脉的特性让他冷静下来，恐怕早就沉沦了。

“看来，吞噬混沌魔神的血肉，炼化其感悟到的混沌法则，有遭遇反噬的风险。”

“尤其肉山魔神这种没有智慧，极度癫狂的混沌魔神，更加危险！”

柳元盘起千万里身躯，蛇瞳微微闭上。

他已经意识到了。

吞噬混沌魔神固然有诸多好处，却同样会有风险。

“吞噬混沌魔神的血肉精华能量，自身的实力将会大大提高，同样的，对自身的力量掌控就不够完美！”

“精气神，意识，身躯，灵魂三者无法做到统一强大，便会陷入迷惘，甚至失去神智！”

“唯有自身修炼，才能真正做到掌控全部实力！”

柳元闭着双眼，开始参悟《黄帝内经》。

刹那间，无数玄妙的感悟涌上心头。

浮躁暴虐的神念，也缓缓平复下来。

此刻，他在感悟从肉山魔神身上吸收的毁灭法则。

恍然间，柳元好似化作肉身神魔，盘桓在混沌深处。

岁月无情，混沌之气涌动，柳元一动不动，只是本能的吞吐混沌之气。

借着这个视角，柳元看到了肉山魔神吞噬混沌之气，吸收毁灭法则的全部过程。

甚至，肉山魔神一开始只是混沌虚空中漂浮着的一块血肉。

随着时间的推移，无数块血肉堆积到一起，诞生了全新的意识，蜕变成为肉山魔神。

“混沌世界无比奇妙，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柳元沉下心来。

此刻，他感觉身心舒畅不少，整个人心情变得平和起来。

刚才涌入脑海中的那些暴虐的念头，徐徐消散。

然而，并未过去多久。

柳元却是陡然惊颤起来。

借助肉山魔神的记忆，柳元看到了令人惊骇欲绝，难以置信的一幕。

茫然的混沌虚空深处，两尊混沌魔神在大战。

那是怎样的两尊混沌魔神？

光是身躯，便超过亿万里。

顶天立地，几乎遮蔽了混沌虚空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