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垂下眼帘,抓起桌上的茶盏吟了一口。^x-x.k`s^g?.+c¨o¢m/
勉强将脑海中的画面挥回,再抬眼对上路柔妙炫耀的眼神时,不慌不忙的开口。
“是吗,那柔妃当真是辛苦了。”
路柔妙嘴角的弧度加深,下巴又往上抬了几分。
江稚鱼慢条斯理的放下手里的杯子,话锋一转:“不过柔妃这身板瞧着确实单薄了一些,不过一次恩宠竟累成这般,改日本宫见着皇上,定会同皇上说一声。”
路柔妙面容一僵,脸上的得意逐渐消散。
江稚鱼唇角一勾,温柔一笑,“柔妃身娇体弱,实在难以承受龙恩。”
简单的一句话,就让路柔妙瞬间破防。
这宫中谁都知道,江稚鱼是慕隐年亲选的皇后,这一年来虽未去关雎宫,但只要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会派人送往关雎宫。
他对江稚鱼的态度就摆在明面上,更别说她们这帮从未得到过嘉赏的人了。
倘若今日之后,江稚鱼真对慕隐年这么说,她今后,怕是再难得到皇上宠幸。
路柔妙脸上的嚣张得意瞬间消失干净,笑容也变得勉强起来。
“皇后娘娘误会了,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江稚鱼不咸不淡的回问:“哦?可方才柔妃妹妹不是累的连行礼都做不好么?还是说真如容妃所说,柔妃妹妹这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路柔妙脸色大变,连起身朝着江稚鱼跪了下去。+q′s¢b^x\s?.?c,o\m¨
“皇后娘娘息怒,妾身,妾身不敢!”
江稚鱼垂眸,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路柔妙,纤纤玉手轻抚着袖子上的刺绣,姿态悠然自得。
路柔妙跪在地上半天,迟迟不见江稚鱼喊她起来,从小锦衣玉食,被娇宠养大的她膝盖早就跪疼了。
换作平日,其他人若敢如此对她,她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可现在,她什么都做不了。
路柔妙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其他妃子安静地看着好戏,谁都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江稚鱼估摸着时间,才慢悠悠的开口:“柔妃妹妹你怎么还跪着,刚才本宫不过是与你开了一个玩笑,妹妹可别当真呀,快快平身。”
柔妃心里气得要死,面上却还要笑盈盈的跟江稚鱼道谢。
“是妹妹的错,娘娘没有怪罪是妾身的福分。”
江稚鱼淡笑不语。
这一小插曲过去,殿内重新恢复往日友好。
一首到太后身后的安公公前来。
安公公先对江稚鱼跪下行礼,随后又对妃位的路柔妙、容佳佳等人行礼。
“皇后娘娘,太后说今日乏了,众位的心意己经收到,娘娘与各位妃嫔小主都不用去宁寿宫请安了。”
这一年来,太后不是乏了就是有事,江稚鱼都习惯了。
江稚鱼点头,看了一眼她身旁的小沐。
小沐得到指示,抬步走下去,从身上掏出一荷包递给前来传话的安公公。?微^趣?小??说??? ?追}o最?新§?章>节£
“谢娘娘,娘娘万福。”
安公公收了打赏,笑吟吟的对江稚鱼行礼,这才转身回宁寿宫复命。
安公公一走,江稚鱼也对众人说了结束语。
“众位妹妹也累了,若无事,便跪安吧。”
江稚鱼起身,所有人起身,一同弯膝行礼。
等江稚鱼走了,众人才缓缓起身。
“今日真是看了一出好戏啊,某些人仗着皇后娘娘脾气好便如此怠慢,真是活该。”
容佳佳被身边的宫女扶着起身,意有所指的看着某人笑了一笑。
路柔妙脸色难看,捏着帕子的指尖泛白。
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容佳佳,容佳佳掩唇,放肆嘲笑。
路柔妙被罚,她可别提有多开心了。
“容佳佳,别得意,若我没记错的话,你我二人一同入宫,到现在为止,你还从未得到过皇帝恩宠。”
路柔妙很快调整好心态,笑吟吟的对容佳佳说着。
容佳佳脸上的笑意僵硬了几分,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容佳佳:“当今圣上不近女色是天下人所知,后宫妃子稀少,就是轮,我不过就是多等几日,但你不一样。
你今日可是得罪了皇后娘娘,若今日之事被皇上知晓,你觉得,你日后还会得到皇上宠爱吗?”
路柔妙心烦意乱,但在容佳佳的注视依旧嘴硬道:“不可能,皇后娘娘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