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脸上。

“奴才……”青衣女子轻声道，“始终是奴才。”

“轰——！”

一股恐怖的威压骤然爆发，男子袖口的棺椁纹路疯狂闪烁，整座琉璃牢笼剧烈震颤，青黑色符文如同活物般收紧，透魂钉狠狠撕扯着她的脊骨。鲜血顺着伤口渗出，可她的眼神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怜悯。

“你以为……葬天棺是你能染指的东西？”她轻声问。

男子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他猛地抬手，血色玉简悬浮在掌心，一道猩红光芒直刺青衣女子眉心！

“嗤——！”

光芒在距离她眉心三寸处戛然而止，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青衣女子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如同在看一个笑话。

“苏家的东西，只有苏家人能用。”她淡淡道，“你就算抽干我的血……也改不了这个事实。”

男子的指尖微微发抖，眼中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可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

“苏家已经亡了！现在是我裴家的时代！”他收起玉简，声音重新恢复温和，“没关系，既然葬天棺已经觉醒……那孩子迟早会找来的。”

他转身，身影渐渐淡去，只留下一句低语：

“到时候……我会当着他的面，把你一寸寸碾碎。”

青衣女子望着他消失的方向，眼中的讥讽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察觉的哀伤。

“傻孩子……”她轻声呢喃，“为什么要走上这条路……”

她的指尖微微动了动，一缕青色火焰悄然浮现，火焰中隐约可见一道身影——正是苏墨。

“活下去......”她对着虚空呢喃，异色瞳孔中倒映着不知多少光年外的身影，“我的孩子......”

火焰熄灭，她重新闭上眼睛，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发生过。唯有眉心碎裂的纹路，微微闪烁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