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斗帝国,大皇子寝宫。·9¢5~k¢a\n′s^h-u^.\c!o`m′
雕花窗棂透进细碎的阳光,在铺着雪白狐裘的软榻上投下斑驳光影。
‘雪清河’斜倚在榻边,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精致的木榻扶手。
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翻涌着那个夜晚的画面。
已经是第二天了。
自从那晚开始,那些混乱又暧昧的片段就像生了根的藤蔓,总能在寂静时悄然爬满思绪。
她甚至能清晰记起对方指尖擦过自己喉结时的触感。
想起月光下少年含笑的眉眼,连带着心跳都会莫名加速。
“荒唐!”
她猛地攥紧拳头,精致的眉宇拧成一团。
作为武魂殿精心培养的继承人,作为潜伏在天斗帝国的棋子,自己怎么能被这种儿女情长绊住脚步?
可越是强迫自己忘记,那些画面就越是清晰。
就连有时候做梦都会梦到……
夜里偶尔惊醒,枕头上甚至会沾染冷汗。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用理智压下心头的躁动。
“一定是系统任务的缘故。”
“对,就是这个任务在不断提醒自己,才会让那些记忆挥之不去。”
‘雪清河’站起身,宽大的皇子朝服勾勒出略显单薄的身形。
可那双透过窗棂望向远方的眼眸,却藏着与年龄不符的深沉。
她走到窗边推开木窗,取出一支通体莹白的玉笛,凑到唇边轻轻吹奏。
清脆的笛音刚响起三秒,一道碧绿色的魂力便如流光般从天际掠来,在窗棂旁凝聚成形。
蛇矛斗罗单膝跪地,玄色披风在微风中轻轻摆动。
“少主。”
‘雪清河’放下玉笛,指尖还残留着微凉的触感。
“你知道陈晨在哪吗?”
蛇矛斗罗恭敬摇头。
“属下不知道,但属下知晓胡列娜与邪月的踪迹。”
“他们此刻正在索托城,如果你想见陈晨,可以先来到他们身边,陈晨晚上自然会出现。”
‘雪清河’眼中闪过一丝微光,指尖无意识地卷着垂落的发丝。
“娜娜他们为何会去索托城?”
“据属下探查,他们应是在索托大斗魂场历练。”
“今日有一场二对七的挑战赛,对手正是天斗皇家学院的队伍。”
蛇矛斗罗如实禀报。
“是吗?”
‘雪清河’唇角微扬,眼中却掠过一丝犹豫。
“那我们便去看看。”
“你在暗中随行即可,不必现身。”
“属下遵命。”
蛇矛斗罗化作碧绿色魂力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淡淡的草木清香。^墈¨书~君, .勉¢费?岳~读_
‘雪清河’刚迈出的脚步却骤然停住,白皙的脸颊泛起薄红。
她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皇子装束,想起系统任务要求的“男装接近”,心头顿时涌上一阵羞耻。
胡列娜也在斗魂场,那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要是被她撞见自己对着陈晨做那些暧昧举动……
光是想想就让她耳根发烫。
“不行不行……”
她连连摇头,可转念又想起任务失败的后果。
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抿了抿红唇。
“怕什么?”
“娜娜又不知道我就是雪清河。”
反正自己只是在完成任务,又不会真的动心,更不会和胡列娜抢人。
就算被看到,丢人的也只是“雪清河”这个身份而已。
和我千仞雪有什么关系?
整理好衣襟,‘雪清河’压下心头的纷乱,快步走出寝宫。
廊下侍卫见皇子出行,连忙躬身行礼。
却没人注意到这位素来沉稳的大皇子,耳根还残留着未褪的绯红……
……
与此同时,索托城治疗馆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
二楼病房里,两张相邻的病床上躺着两个面色苍白的少年。
不用猜就是戴沐白和马红俊两个阉人。
戴沐白斜靠在床头,华贵的衣袍被绷带撑起。
他咬牙切齿地捶着床头,银灰色的短发因愤怒而凌乱。
“那个混蛋!我一定要让他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