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杨任抚了一下胡子,淡然一笑,未说什么。雷震子好奇得不行,催促着他,“杨先生,你可别卖关子了,倒是快说呀!好老子奇得心都要蹦出来了!”杨任淡淡说了一字:“龙。”“啊?难不成他是……”雷震子看着杨任,杨任点了点头,雷震子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那,那哪吒也知道了?”雷震子回想起来,哪吒从未说过何大夫的身份,只含糊其辞地说是他媳妇,至于来自哪里,什么身份,只字不提,他们都以为何大夫只是个凡人,只是个死了一回的凡人!“应该是知道的。”杨任回应道。“这个哪吒,真是瞒得我们好苦啊!还是不是兄弟了!”雷震子不由抱怨了一句,又看向杨任,“你自始至终都知道?”杨任道:“知道。”“知道一句口风都不透漏?”雷震子笑了下,“你这老先生口风挺严啊。”杨任道:“你也没问啊。”雷震子道:“我怎么知道他身份可疑!”杨任道:“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他又不害咱们。,x`x!k~a!n_s`h?u^w?u\.-c*o`m+还给大家治病呢。”雷震子道:“行吧,这事等我消化消化,辛苦你了,一会儿多吃两碗饭,我先走了。”杨任点了点头,看着他去。敖丙跟着杨任给的地图,往东北方向去。这地图给的还算详尽,一路过去有什么标志性山川都标在上面,敖丙跟着一个山峰一个山峰找过去,日行万里,片刻不停,找了七八天,才找到他。“哪吒!”敖丙远远看到一棵大树下躺在那里的哪吒,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表。敖丙从空中落下去,向哪吒扑了上去。哪吒昏迷不醒,身体只剩了半个,敖丙看到他这副惨状,鼻头一酸,就落下了泪来。“哪吒……”他轻搂着他,将他抱在了怀里,哭唧唧地道:“你怎么这么傻,你这个傻瓜,大傻瓜!”敖丙一路寻来,已是疲累至极,但他还强撑着身体,给哪吒的莲藕身输入灵力,助他清醒过来。未几,哪吒轻哼了声,眉头皱了皱,感觉有什么在动他,痒痒的,哪吒终于睁开了眼,视线有些模糊。“哪吒!”敖丙见到他睁开了眼,惊喜地叫了一声。哪吒视线清晰了些,映入眼帘的是敖丙清俊的容颜,含泪的眼睛,蔫蔫的龙角,“饼饼,”哪吒虚弱地唤了他一声,伸出手去轻抚着他略显苍白的容颜,艰难地启唇,“你怎么来了?”“哪吒,你终于醒了……”敖丙看着他,放心了下来,却因力竭而闭眼倒了下去。“饼饼!”哪吒见了,连忙扶起他来,让他靠在自己的半边身子上。哪吒低头看到他只是昏睡过去,放心了些。哪吒擡眼看了看四周,还是在原先的地方,没挪动过位置,也不知敖丙怎么找得到这里来。若不是怀中人真实地靠在他身上,贴着他,哪吒真怀疑自己是做梦呢。哪吒搂着敖丙背靠着树,想起杀死申公豹那一幕,终于解气。他的饼饼往后再不怕了。该死的已经死了。再不怕了。哪吒不知道,申公豹是故意被他刺中,从空中坠落之时使了个幻术金蝉脱壳的。哪吒若细想必定能想到申公豹道行高深,怎会轻易死去?他师父太乙真人也说过申公豹还不能死,一切自有天定,只是哪吒不信天,执意要杀死申公豹。他也以为杀死了。哪吒杀死申公豹之后,太过疲惫,来不及多想,便昏了过去。到如今他虽醒了,满眼满心又都是敖丙,哪里还有心思想其他,哪吒不多久又搂着敖丙昏昏睡去。申公豹金蝉脱壳后,周身一麻,暗道不妙,因为他中过见血封喉两次,已经中出经验来了。申公豹深感自己大意了,谁能想到那枪尖上淬了毒呢!申公豹当机立断,找了个地方坐下调息。体内血液因毒迅速凝固,封闭了血管,申公豹很快支持不住,窒息过去,现出了豹子原身。呈现假死状态。又过了三日,申公豹终于幽幽醒来,感觉又死了一回。申公豹从地上起来,化了人形,查看了一下身体,已经无碍。还好他有九条命,不然都不够死的。没想到死了三次,三次都栽在毒上。申公豹笑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还想着放过那小子,那小子差点没要了他的命!申公豹想着不由折返回去看那小子还在不在,看到哪吒靠在大树底下安静地睡着,不由愣了下。申公豹看着哪吒的半截残躯,知这小子是太乙真人的爱徒,弄死他,太乙真人必定找上自己,麻烦得很。更何况他是莲藕身,似乎弄不死的。申公豹叹了口气,打算不与幼齿小儿白费力气,便留他在那里,自己回渑池县去了。申公豹回到渑池县,得知已行军,便辞别了张奎夫妇,追大部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