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货商”冲他微微点头,那眼神中,仿佛早就料到会在这里与他重逢。
“乡亲们,都到关帝庙前集合!” “皮货商”再次高声喊道,“我们开个会,讲讲红军的主张!”
人群如潮水般开始慢慢聚拢,仿佛百川归海,汹涌澎湃地朝着关帝庙前涌去。武4墈书 蕞鑫蟑踕埂芯筷雄国兵在人群中艰难地挤到前面,他的眼睛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盯着皮货商,生怕错过他说的每一个字。“皮货商”宛如一座山岳,稳稳地站在关帝庙前的台阶上,开始了他那如火山喷发般慷慨激昂的演讲。他讲述着军阀的种种暴行,那些恶行令人发指,听得百姓们怒发冲冠;他揭露着地主的残酷剥削,百姓们的血汗被无情榨取,生活苦不堪言;他呼吁工农要团结起来,只有团结,才能如钢铁般坚不可摧,才能如洪流般势不可挡,才能推翻这吃人的旧世界。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雄国兵的心上,让他的内心如波涛汹涌的大海,久久不能平静。
!“这位兄弟,”“皮货商”突然伸出手指,指向雄国兵,“你来说说,川军和团丁是怎么欺负百姓的?”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聚光灯一般,在刹那间齐刷刷地集中在了雄国兵那高大而略显消瘦的身躯之上。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整个场地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唯有雄国兵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只见雄国兵面色凝重,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想要将内心翻涌的情绪强行压下。然而,那股愤怒与悲痛却如汹涌的潮水般不断冲击着他的心房,令他难以自持。他迈出坚定的步伐,一步一个脚印地向着那个被称为“皮货商”的人走去。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千钧之力,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当他站定在“皮货商”面前时,他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已被熊熊燃烧的怒火所占据。那怒火犹如实质,仿佛能将眼前之人焚烧殆尽。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悲愤和恨意缓缓说道:“去年,徐麻子领着那帮可恶的团丁气势汹汹地来到我们这里拉壮丁。我的小叔,他生性耿直,坚决不肯跟那些恶人走。可是,这帮丧心病狂的家伙竟然诬陷我小叔通匪!他们不由分说,便用绳索将我小叔五花大绑起来,像对待牲畜一样押解着他,一路拖行到了河对岸。就在那颗孤零零的松树下,他们对我小叔施以惨无人道的毒打,最终活生生地将他打死……”
说到此处,雄国兵的喉咙突然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所有未尽的话语都化作了呜咽之声。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而下。与此同时,他那紧握成拳的双手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阵阵清脆的骨节摩擦声响,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而他心中的仇恨,则如同一座沉睡已久、即将喷发的火山,只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便会以雷霆万钧之势喷涌而出,将一切仇敌都吞噬在滚滚熔岩之中。。
“皮货商”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样的血债,我们一定要讨回来!”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让雄国兵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皮货商”还没讲完,雄国兵迫不及待他高声喊道:“我要参加红军!”
“皮货商”凝视着他,脸上绽放出如春花般欣慰的笑容:“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咱们可是老相识了。我是红军先锋团侦察连连长牛紫才,上次在米仓道上,多亏了你画的那条小路,我们才能顺利提前抵达两河场,你功不可没啊。” 言罢,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宛如捧着稀世珍宝一般,递给雄国兵,神情瞬间变得庄重而肃穆,“然而,你务必要深思熟虑,参加红军闹革命,可比打野兽凶险得多,稍有不慎,便可能命丧黄泉。”
“我想清楚了。” 雄国兵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我要给我小叔报仇,要让天下穷苦人都过上好日子。”
“好!”牛连长犹如一座铁塔般稳稳地站在那里,他的手掌重重地拍在他的肩膀上,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仿佛在说:“从今天起,你就是红军了!”牛连长转身面向众人,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大声喊道:“大家都过来,选举成立我们两河场的苏维埃政府!”
他的话音刚落,人群就像潮水一般呼啦啦地围了过来,多达四五十人,他们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簇拥着牛连长。在人群中,有人满脸疑惑,如同迷失在迷雾中的羔羊,怯怯地问道:“苏维埃政府是干啥的?”
牛紫才和颜悦色地解释道:“我们苏维埃政府宛如一盏明灯,照亮了穷人前行的道路,它带领着我们这些饱受磨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