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想,若真是来了医女,怕是处理起来她应该都不会这般轻松。
她承认,刚刚在心里骂他狗男人的时候,的确是太大声了一些……
只是为何金创药洒完之后就没有下文了?
难道这个时代不兴包扎的?
可她方才分明看到托盘里有棉布啊。
“是不是……还得包扎一下?我总不能就这样吧……那得糟蹋多少衣裳?”
她说得十分自然,却因为会牵扯到伤口没有转头去看身后的男人,从而错过了他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幽深。
这样的伤势的确不算有多重,至少他见过比这严重的有很多。
他算是习以为常。
医馆的大夫经常会接触到各种各样的病患,也可以说是习以为常。
可叶凌……
她表现的比他还要无所谓。
看着她对待自己伤口的态度,褚砚沉脑海中只有四个字:家常便饭。
可怎么能是家常便饭呢?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寻常出身的姑娘家应有的状态,反倒是与自己身边那些常常执行秘密任务的暗卫有得一拼。
褚砚沉的脑海中下意识的将先前调查到的关于叶凌的资料全都过了一遍。
当因被退婚而投河自尽的时候,褚砚沉脑海中的信息暂停。
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又快到抓不住。
眸光再次落在叶凌的肩头,“男女授受不亲,我找女子来为你包扎。”
话落,随风就领了个妇人进来。
“主子。”
褚砚沉点头,随风办事他自然是放心的,不干净的人不敢往这里带。
“仔细些。”
简单叮嘱一句,便与随风前后离开,随着关门声响起,叶凌的白眼这才毫不掩饰的翻上了天。
男女授受不亲?
刚刚干嘛去了!
被随风找来的妇人并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心中谨记来时得到的嘱咐,小心翼翼的看向叶凌。
“姑,姑娘,您伤的位置有些特殊,我得先为您宽衣……”
她说的有些磕磕巴巴的,生怕叶凌不好意思。
却不想叶凌相当坦然,在不牵动伤口的情况下快速起身,“我手有些不便,劳烦你了,必要的时候可以将衣裳剪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