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面炸裂的瞬间,九道青铜锁链如巨蟒般破水而出,直袭众人!陈镇玉右臂的青铜镜纹骤然灼烫,他猛地挥动匕首,刀刃与锁链相撞,迸溅出一串刺目的火花。μ?三(¤叶_屋¤ ′@更\ˉ-新?=+最?>快÷t锁链被震退,却在半空扭转方向,再次缠绕而来。
“退!”阿穆尔厉喝一声,手中青铜铃铛猛地一晃,无声的波动荡开,锁链的攻势微微一滞。
岩温阿叔黑檀木拐杖重重砸地,口中念诵古老的镇山咒语,杖尖竟渗出一缕缕黑雾,如活物般缠上锁链。巴特尔低吼一声,青铜假肢猛地插入冰面,借力跃起,狠狠一脚踹向其中一条锁链,金属碰撞的闷响震得人耳膜生痛。
慕容雨迅速解下包袱,青铜镯子在她掌心旋转,镯身上的纹路骤然亮起,化作一道青色屏障,挡下袭来的锁链。陈星怀中的婴儿却在此刻停止了哭闹,孩童胸前的门形锁孔完全张开,一道纯净的青光射出,直入天池深处。
“轰——”
冰层彻底崩塌,众人脚下的地面剧烈震颤,天池的水并未涌出,反而像是被某种力量吸回,露出池底巨大的青铜门轮廓。门上九处凹槽,其中五处正缓缓亮起,分别对应陈镇玉的匕首、慕容雨的青铜镯、岩温阿叔的苗刀、巴特尔的骨笛,以及阿穆尔的铜铃。
“还差四个……”陈镇玉咬牙,目光扫向四周。?x,w!q¢x^s,.!c,o`m\
远处,雪林间人影晃动,先前被甩开的各方势力已然追至。岭南陈家的白袍女子站在高处,手中三枚青铜钱悬浮而起,化作流光射向天池;龙虎山的道士袖袍鼓荡,符箓燃烧,化作火龙咆哮而来;而特别事务司的沐辰则冷笑着抬起手,他身后的黑衣人齐齐举起特制的青铜弩箭,箭尖泛着幽冷的光。
“他们想强行开门!”阿穆尔脸色骤变。
陈镇玉没有犹豫,纵身跃向青铜门。右臂的镜纹疯狂蠕动,与门上的纹路呼应,他猛地将匕首插入中央凹槽——
“嗡——”
青铜门震颤,一股古老而浩瀚的力量自门缝中溢出,池底的水瞬间沸腾,却又在触及门框时凝固成青铜色的冰晶。门缝中透出的不再是光,而是一片混沌的雾气,雾气中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影子,像是被囚禁的灵魂。
“镇玉!”慕容雨惊呼。
陈镇玉没有回头,他的意识仿佛被拉入门内,耳边回荡着低语——
“镇山一脉……归位……”
恍惚间,他看到了父亲陈青山的身影。?k!e~k`a+n/s\h?u~.·c¢o`m?陈青山站在雾气深处,双手被青铜锁链束缚,而在他身旁,那日苏静静站立,双目空洞,周身缠绕着青铜色的纹路,如同傀儡。
“爹……娘……”陈镇玉伸手,却触不到他们。
“九鼎归位……门才能开……”陈青山的声音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
陈镇玉猛然回神,外界的时间仿佛只过去一瞬。他抬头,发现天池四周已陷入混战。岭南陈家的人试图靠近青铜门,却被岩温阿叔的苗刀逼退;龙虎山的道士与巴特尔缠斗,符火与青铜假肢碰撞,炸开一片火星;而阿穆尔则独自拦住了沐辰带领的黑衣人,铜铃震荡,无形的音波震得数人吐血倒退。
“还差四个鼎……”陈镇玉低语,目光扫过战场。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长啸——
“镇山一脉,辽东柳家,归位!”
一道身影踏雪而来,手中一杆青铜长枪破空掷出,精准刺入青铜门的一处凹槽。门上的纹路再度亮起一处。
“柳三爷!”岩温阿叔大笑,“你这老东西还没死!”
柳三爷咧嘴一笑,身形如鬼魅般掠至陈镇玉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你爹当年欠我一壶酒,今日讨回来!”
话音未落,又一道清冷女声响起——
“镇山一脉,川西白家,归位。”
一名素衣女子踏雪无痕,指尖轻弹,一枚青铜针飞射而出,嵌入凹槽。第七处纹路亮起。
“白姑姑……”慕容雨惊喜道。
白家女子微微点头,目光却凝重地看向青铜门:“还差两个。”
陈镇玉环顾四周,最后两处凹槽仍未点亮。而此刻,青铜门的震颤越来越剧烈,门缝中的雾气翻涌,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洞开。
“不能等了!”阿穆尔低吼,“门要失控了!”
就在此时,天池边缘的雪地突然塌陷,两道身影破雪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