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学里还有秀才班。¨3¢8+k+a·n+s\h·u′.*n!e\t-
并不是考上秀才功名后,每位秀才都能进入府城的月见书院求学。
去府城的月见书院求学,衣食住行、笔墨纸砚就是一笔大开支,再加上一个月五两银子的束修,住在书院里的食宿自理,对于云城的普通百姓人家,也是很难支撑的。
朱酉己返回了县学的秀才班就读,他的岳家资助他去月见书院求学,被他拒绝了。
守孝八年,沉淀了自己,两年后的乡试,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准备。
胡逸尘在县学里的时光规律又自律,每天卯时在阿姐家的三院起床,和默言、姐夫、顺子、冯武一起练习半小时的拳脚功夫,然后进书房晨读一小时的四书五经,去二院同阿姐和姐夫一起用过早缮后,冯武驾马车把他和默言送去县学。
县学里除了郑夫子教授丙班的四书五经外,还有专门教授君子六艺的曾夫子。
县学有两匹温驯的成年黑马,单单六艺中的“御艺”,可不仅仅是驾驭马车,县学里有破损老旧的战车,这还是柳山长动用关系,从京城讨要来的被淘汰的军中破旧战车。
百闻不如一见,学生们见到了真实的战车,更能学好“御艺”。
“御艺”包括鸣和鸾(行车协调)、逐水曲(指复杂地形行驶)、过君表(指礼仪规范)、舞交衢(指灵活转向)、逐禽左(指狩猎技法)等。/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全\
县学的藏书阁也是胡逸尘喜欢去的地方。午时下学,冯武来接他和默言回去吃了午膳,又送来县学,酉时下学后,又被接回桂花巷。
回家后除了练习书法,完成夫子布置的课业、每天还得赋诗一首、或写一篇策论。
按部就班的县学生活,看似平平淡淡,实则学子们学习和领悟的程度不一样,成长的速度也不一样。
从外面当然看不出来,考学期考才是检测学子学习的结果。
半年一次的学期考,看起来遥遥无期……
有阿弟住在家里,每天往返家里和县学之间,禾娘同阿弟见面的时候都是在三餐用膳时。
禾娘除了偶尔去刘府见见婉姐姐,逗逗一天一个样儿的北柯小姑娘,就是在家里不出门。
到了七月份,趁着阿弟休沐,冯铭轩吩咐顺子去胡家村接来了岳父,一家人去碧荷湖游船赏荷花。
十几亩的湖,乌篷船荡漾在荷叶荷花间,胡老二同三郎一条船,冯武慢慢划桨,小船穿梭在荷林里,湖水清澈见底,鱼儿自由自在的游弋……
胡老二感叹城里有钱人家的生活就是这般任性妄为,这十几亩大湖,要是种上粮食,啧啧啧,能产多少粮食啊!
阿爹的小声嘀咕,三郎听见后,只是笑笑,这湖的主人,种荷花供人欣赏,赚的银子都不知道是种粮食的几番了!
小夫妻俩坐在一条船里赏荷,禾娘的手探进冰凉的湖水中,拨弄着水珠儿,眯起眼睛闻着禾香。2?完#本;神&|站?^ a?)追3§?最>|新3&?章#节¨
冯铭轩看着娇俏的娘子,心情大好,摘下一朵粉色的荷花,戴在娘子的发髻上。
冯铭轩见岳父和小舅子的船不见了踪影,俯身在娘子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肉眼可见的,娘子的脸红了……
“娘子!”隔着小方桌,冯铭轩握着禾娘的手捏了捏,“午膳我们去喜盈门酒楼吧,爹和三郎还没去过喜盈门呢!”
禾娘有些犹豫:“相公,喜盈门是我们云城最豪华的酒楼,在那里吃一顿饭,可要花费不少银子了!”
“傻丫头!怎么总想着省银子?”冯铭轩轻笑道,“不说爹了,就说三郎吧,他在书院读书,以后考得功名了,不说每天出入酒楼,一年总得有几次被同窗、同僚宴请的机会。
假如三郎在酒楼用膳,一副没见过世面、畏手畏脚的样子,岂不会被人笑话?
娘子,贵气可以与生俱来,也可以后天养成!”
禾娘的脸颊上露出了酒窝,她的相公就是这么能说会道,而且她毫无反驳的理由!她伸手戳戳相公的胸口,笑道:“妾身多谢相公为三郎着想!恭敬不如从命!”
夫妻俩相视而笑,眼波流转……
此时的城南冯宅迎来了不速之客,府城同知府的新管家张禄。
几天前,府城同知府收到了高中榜眼的大少爷,安排家仆从京城送回来的信。
本来四月被钦点为榜眼的冯铭桀,按制一甲前三名进入翰林院任七品编修。
状元郎在京城举办了诗会,新科三甲进士皆受邀参加,冯铭桀在诗会中大放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