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打扫屋子的工资?”秦淮茹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委屈。
她陪了他这么久,这么配合他,甚至……甚至做到了这种地步,只能算预支工资嘛...
“怎么?不满意?”陈远挑眉看着她。
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告诉秦淮茹,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即便是我陈远给的,也得有个名目。
让她明白,她们之间,永远是他占据主导地位。
秦淮茹看着陈远那副理所当然、带着掌控一切的表情,心中的不忿和委屈几乎要喷涌而出。
她很想把钱摔回他脸上,然后转身就走。
可是……她不能。
她需要这笔钱,更需要陈远这个靠山。
她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都压了下去,默默地伸出手,将那两百块钱收了起来,指甲却几乎要掐进掌心里。
“我知道了,陈干部。”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嗯,这就对了。”陈远满意地点点头。
秦淮茹没有再说话。
这一夜,对她来说,无疑是漫长而煎熬的。
第二天一早。
陈远斜倚在病床上,经过一夜的“休整”,面色愈发红润,眉宇间的慵懒玩味也更浓了几分。
他看着身前略显局促的秦淮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后勤部那个职位,你自己跑动的时候不能报我的名号,这事儿要是跟我扯上关系,对你我都没好处。”
“你就……隐晦地提一句,说你在街道办有点关系,能说得上话就行。”
“至于具体怎么说,怎么做,那就是你自己的本事了。”
秦淮茹垂下眼睑,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她心里快速地盘算着。
陈远这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给了她指点,又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若是她真的办成了,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她秦淮茹也算是在后勤部站稳了脚跟,日后也能更好地为陈远“服务”。
若是办不成……那也只能怪她自己没本事,怨不得陈远不帮忙。
“我明白了,陈干部。”秦淮茹语气恭顺,“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陈远满意地点点头,挥了挥手,像是驱赶一只无关紧要的苍蝇,“去吧,别耽误了上班。”
秦淮茹答应一声,拿起自己的东西,悄无声息地退出了病房。
她知道,自己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抓紧时间去疏通了。
秦淮茹走后没多久,陈远也起床活动了活动,打了一套太极拳。
他眼中没有丝毫的困倦,反而闪烁着摄人的精光。
然后便开始继续钻研函授书籍了。
绝对专注光环发力。
一行行文字,一个个知识点,如同涓涓细流般汇入他的脑海,被迅速理解、吸收、记忆。
以前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才能啃下的难题,此刻在他眼中却变得简单明了。
学习效率,直接拉满!
南锣鼓巷,贾家。
天刚蒙蒙亮,院子里已经有了些许动静。
贾张氏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一张老脸阴郁得能拧出水来。
她“哐当”一声把锅放在灶上,手里的瓢舀着水,动作粗鲁不堪,仿佛那锅跟她有仇似的。
“这秦淮茹,死哪儿去了!一晚上都不着家!像什么样子!”贾张氏一边生火,一边骂骂咧咧,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屋里的人听见。
秦京茹缩在被窝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七上八下的。
堂姐……真的像张奶奶说的那样,一晚上都没回来。
她会去哪儿呢?
难道去陪陈远哥了?
那可是一整晚啊!
他们会干嘛?
秦京茹的脸颊有些发烫。
她心里对堂姐和陈远的关系,猜测更加笃定了。
她们,肯定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