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合十拜托她。
她样貌长得好看,弯起眉眼,笑眯眯地求人时,很难让人拒绝。年轻护士笑着点头,轻手轻脚走过来,给她换输液瓶。“穗穗?”傅寒峥速来警觉,两人动作再小心,还是将他给惊醒了。 睁眼看到许穗宁笑着看自己,男人淡漠的黑眸落了几分软。他抓过她的手,紧握在掌心,轻声问她:“你什么时候醒的?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好。”许穗宁一开口,发现嗓子着了火似的,声音干哑难听。“你先别说话,我去倒水。”傅寒峥急忙起身,去给她倒了水,喂给她喝了些。一杯水进肚子,许穗宁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思绪也清晰许多。她回想起什么,面色变了变,看向傅寒峥的胳膊:“你的伤怎么样了?治疗了吗?包扎了吗?”一连三个问题,让傅寒峥感受到她的关心,眉眼微微扬起一点。“伤口包扎过了,没大碍。”“你把外套脱了,让我看看。”许穗宁根本放心不下。毕竟这人先前在大火里烧伤,都能一声不吭地瞒着她,昨天他扎刀的时候明显是没有收劲儿的。“这……”傅寒峥刚想开口拒绝。一抬头,他看到许穗宁眼巴巴的看着他,乌黑澄澈的大眼睛泛起朦胧的雾气,好似他不答应脱掉外套让他看伤,她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好。”男人语气无奈又纵容。他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地,将军装外套的扣子一个个解开。许穗宁眼睛一眨不眨,认认真真看着他。那炙热赤裸的眼神,让傅寒峥的喉结微微滚动,深吸了几口气,才维持着淡漠的表情将外套给脱掉。许穗宁握住他的胳膊,仔细查看了会儿,确定他伤口是包扎好的,这才松了口气。随即,她又看着他,小声嘟囔。“你昨天是不是傻?傅振邦让你砍自己你就砍啊,当时流了那么多血,这得多疼啊?”傅寒峥反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我没事,不疼。"“你就知道骗我!胳膊都包成那样了,还不疼?”许穗宁反问着,娇软的声音染上几分哭腔,忍不住心疼他。“你说说你,砍轻点、糊弄他的也行啊?那么实在做什么?”傅寒峥看着她这样,心里也很难受,“他拿刀抵着你,我不敢冒险,况且……”他抿了抿唇,嗓音沉闷又低哑,“本来……你就是被我连累的,傅振邦和那些西北过来的暴徒抓你是为了对付我。”“真论起来,我要和你说对……”“傅寒峥。”许穗宁打断他的话,拧眉,愤愤地问他:“你还这么见外,难道是打算悔婚?不娶我了?”一听到悔婚,傅寒峥面色一慌,连忙开口:“没有。”许穗宁脸色缓和了些,认真开口:“那就你就别再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我们两个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记住了没?”傅寒峥眸光深了深,唇角勾起浅淡的弧度,笑着点头。“我记住了。”看他这么听话,许穗宁漂亮的唇角轻轻翘起,心情缓和了很多。她瞥了眼他的胳膊,还是不放心。“你的胳膊真没事?不会影响你以后的训练吧?”傅寒看着她生动的小表情,眸光暗了暗,情不自禁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轻声安抚:“我真没事,我还能抱你。”眼看着男人为了证明自己,已经起身要抱她,许穗宁连忙往后挪。“别,别……我信了信了。”退的太多,她差点从床上摔下去,撕扯到腿上的刀伤,疼得厉害。她看看自己腿上的伤,又看看傅寒峥胳膊的伤。仰头叹气。她和傅寒峥还真是命苦,自打在一起后,不是他受伤、就是她出事。难道是重生耗光了所有运气,这辈子她进入了艰难模式?她小脸皱巴着,语气苦恼。“傅寒峥,要不改天咱俩去寺庙拜拜佛,求个平安吧?”“我不信那个。”傅寒峥拒绝,认真看着她:“穗穗,西北那边,我会处理好,不会让这样的事再发生。”傅寒峥是军人,拒绝迷信,许穗宁也不觉得意外。改天她自己去拜吧。毕竟她都重生一回了,对鬼神这些,还是宁可信其有的。输完液,许穗宁去了趟厕所。洗手的时候,她看到洗手台面前贴有镜子,贴近照了下。不照不知道,一照吓一跳。镜子里这是谁啊?脸颊还算干净,勉强能看下去,是她没错。头发沾染上猩红的血迹,还沾着土,脑袋乱得和鸡窝一样。“砰砰——”“穗穗,你好了吗?”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