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微笑着朝张扬点了点头。?d+i!n¢g·d*i′a?n^t¢x′t\.′c!o!m-
在他鼓励的目光下,张扬继续说道:“李哥,我是这样想的,晚上我们生产小组所在的区域会落锁。
包括我们生产小组的人在内,能有机会接触到钥匙就那么些人。
再结合那个人破坏设备的手法,我觉得有嫌疑的人就那么几个。
根据我之前的推断,这个人肯定没有把那颗螺母丢掉,只要我们能突然搜查这几个嫌疑人的私人地方,我觉得应该是能搜出这颗螺母的!”
听完张扬的想法后,李怀德并没有立即表态,他先是默默地猛吸了好几口烟后,才重重地把烟摁到了烟灰缸中。
李怀德眼中闪过一抹狠辣之色,厉声道:“干了!小扬,我相信你的分析!
你回到精工车间后,继续装作没有发现设备问题的样子麻痹对方,我抓紧时间去疗养院将情况汇报给秦书记,请求他的批准。
只要真能搜出螺母,那就是铁证如山!”
下午。
李怀德坐上小汽车匆匆赶往了秦书记所在的疗养院。
听完李怀德的讲述后,秦书记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他用平静的语气朝李怀德开口道:“小李,我可以同意你的行动,但你最多只能搜查三个人。!s¨a!n¨y¢e\w\u-./o/r·g-
此外,要是你没有搜出来东西的话,必须向厂委会和部里做一个深刻的自我批评。
至于那个叫张扬的小家伙,就让他在全机修车间多磨练磨练吧!”
“是!”李怀德恭恭敬敬地回答。
第二天早上。
秦书记难得地再次来到了轧钢厂上班。
例行厂委会上,秦书记让李怀德将昨天私底下汇报的事当众再汇报了一遍。
随后,在杨厂长阴沉的目光中,秦书记让李怀德将他最怀疑的三个人给请到了厂办公室开会。
这三个人中,马奎赫然在列。
随后在纪委韩主任的带领下,厂纪委和厂保卫科的人同时出动,共同对他们三人的办公室、衣柜等私人区域进行了搜查。
精工车间,马奎办公室。
厂纪委和厂保卫科的人并没有费多大的力就从马奎的办公桌里搜出了一枚油纸包着的螺母。
等他们将东西带回厂委会办公室后,在秦书记的带领下,另外几位厂领导以及马奎等人一起去精工车间验证了这颗螺母是不是坏掉车床上的。+k\k^x′s?w~.-o/r?g\
在张扬的维修下,装上这颗螺母的车床顿时就恢复了正常。
即便是这样,马奎依旧死不认账,说那只是他以前从别处捡到的一颗普通螺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或许只是一个巧合。
但俗话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有了物证之后,越来越多的人证也站了出来。
首先就是精工车间那天晚上有人在车间看到了本应该早已下班的马奎,其次就是钥匙保管员也证明这几天马奎去过他们里……
虽然马奎拼命地找各种理由来搪塞,但一个谎言的维持往往需要千百个谎言来维持。
在厂纪委和厂保卫科专业人员的审问下,马奎的谎言很快就维修不下去了。
惊慌失措之下,马奎本能地朝杨厂长求助道:“老领导,您帮我说句话啊!”
这时候杨厂长忙着跟他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帮他说话?
杨厂长义正言辞道:“马奎!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这样的人!你怎么能破坏厂里的设备,影响革命生产呢?
我也没听说过你跟张扬有什么矛盾啊!”
杨厂长本来是想提醒马奎将作案动机放到他与张扬的个人矛盾上,但此时乱了阵脚的马奎根本没有听出杨厂长的话外之音。
他以为杨厂长此时就是单纯地想撇清和他的关系,于是马奎狗急跳墙道:“杨为民!这件事都是杨为民指使我的!”
这下众人都将目光聚集到了杨厂长的身上。
在众人神色各异的目光中,杨厂长阴沉着脸,义正言辞地呵斥道:“马奎!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自己干了错事不说,还因为我没帮你说话就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你以为同志们这么好骗吗?”
说罢,杨厂长将手指指向马奎,轻笑着朝秦书记开口道:“秦书记您看,这拙劣的马奎啊!”
马奎原本还想争辩,却被秦书记挥手示意给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