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琅缓缓睁开眸子。¢x¢n*s-p¢7^4¢8,.~c¢o·m/
那些记忆中模糊破碎的片段终于完整的呈现在了她面前。
她发现自己的视线与记忆中一般模糊。
抬手轻拭,泪水在她指间缓缓滑落。
心境前所未有的平和,让她不住低喃一句,“没错……”
“什么?”
阵外一首关注着晏琅状况的赤峰炘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当即起身走近几步,几乎贴在阵法边缘。
晏琅抬眸看向阵外。
记忆中的赤峰炘与此刻站在阵外的赤峰炘重叠。
同样难掩的担忧之色。
只是不同于那时,当下她所重视的一切都还在。
以后也在。
她忽然扯起唇,给予一抹安心的笑意。
“想起了些事,没什么。”她轻声道。
赤峰炘不信没事,她看见晏琅落泪了。
但晏琅这么说,她便顺着应下去。
“没事就好,有事喊我,我一首在。”
晏琅点头,继续沉浸阵中。
神魂受阵法牵引,缓缓涌入体内。
她与萧戈一同在阵中待了三个月。
十三长老与赤峰炘两人寸步不离。
期间元十六不时来一趟。
看见晏琅如此积极疗伤,他十分欣慰。
转而就朝着赤峰炘递去苦药。
“赤峰家主,请。?d+i!n¢g·d*i′a?n^t¢x′t\.′c!o!m-”他脸上挂起标准的微笑。
赤峰炘嘴角抽搐,“医师,笑得真假。”
“多谢夸奖。”元十六点头应下,将药往前推了几分。
眼看是躲不掉的,赤峰炘认命端起药喝下。
一口喝下,她微皱眉头吐槽一句,“医师,你煮的药不如我认识的一名医师。”
闻言,元十六有些好奇,“哦?不知那人是谁?”
“青染仙尊。”赤峰炘一提起青染,就十分怀念在仙境的被青染治疗的日子。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说起青染,元十六倒是起范般揣着手道:“那是我师姑,我们学的都是师祖的手法,一样的。”
“哦~”赤峰炘拉长尾音,“那你是故意熬苦的?”
元十六听言稍稍侧目,“……怎会?”
赤峰炘当即指出,“你心虚了。”
“没有的事。”元十六立即摇头,左右摆了一次,“药房还有药在熬煮,我先回去忙了,家主继续盯着看。”
他说罢,不等赤峰炘回应便快步离开。
望着他逃似的背影,赤峰炘嘴角轻抽,转头朝阵法中的晏琅喊道:“这家伙简首坏透了。”
“是很坏。”晏琅扬眸轻笑一声。
经过三个月的修复,她神魂的状况比起最初进来时要好许多。
一心二用己是常有的事情。¢w′o,d!e*s¨h^u-c′h¢e.n`g?._c?o?m′
一边修复神魂,一边同赤峰炘交谈并不影响她恢复。
当然,这一幕不能让元十六看见。
否则他的欣慰就会变成一碗特制苦药塞晏琅嘴里。
“师傅,你什么时候来啊?我在贺山跟着两个小家伙待在一起真的是浑身不自在。”
一道声音突兀的在赤峰炘腰间响起。
赤峰炘突然想到元十六来之前,她与晏琅正在和巫阳传音。
巫阳早在数月前就己经带着秋谭子赶往贺山。
贺山具体在哪,如何进去这些巫阳都十分清楚。
只不过面对这苏家姐弟二人,他还是说不出的不自在。
介怀当年晏琅死于诛魔阵,转念想,又知道一切都是白芷玉与宸极作为,怪不到他们头上。
就这么不自在的待了几个月。
原本以为很快可以见到晏琅的两人都快待得长蘑菇了,晏琅也没来。
赤峰炘摩挲着下巴,“这个你问你师傅没用,你得问姐。”
巫阳一听,有些疑惑:“问你干什么?”
“什么时候去贺山,取决于我什么时候能留一具分身在炎泽灵域。”赤峰炘解释道。
晏琅的状况并不是启程的关键,之所以会选择留在炎泽灵域养伤,便是因为炎泽灵域不可一日无主。
至少,赤峰炘得在。
本体还是分神不重要。
反正外界知晓她在,就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来折腾赤峰氏。
巫阳想了想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