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丑闻?快说说!”一位大婶急切地挤到前面,连声催促。?微`[#趣&?%小·说* =|最μ¨新¨+章^?\节±?更\°<新?|£快§?{
老天爷啊,这可是高高在上裴氏的大瓜啊,苦瓜、甜瓜、管它什么瓜!
这个瓜必吃呦!
那男子似乎被围没有紧张,似乎还有些窃喜,声音刻意拔高,带着煽动的意味:“是那沈晚棠!竟偷偷生了个孩子!更骇人的是,那孩子的爹……是裴家二公子!已经被押去裴氏祠堂等着发落了——!”
“轰——!”
这消息不亚于鞭炮,在人群中猛烈“啪啪”炸响!
“我的天爷呦!”
“裴家二公子?”
“伤风败俗!简直伤风败俗啊!”
“前寡嫂和小叔子厮混!”
“……”
惊呼声、唾骂声、兴奋的议论声霎时交织成一片。
众人脸上闪烁着猎奇的光芒,七嘴八舌,指指点点,沉浸在巨大的八卦旋涡中。
就在喧闹中央,那个散布消息的男子,嘴角极其隐晦地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他迅速压低了帽檐,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惊天丑闻牢牢吸引、无人留意他之际,灵活地缩着肩膀,如同一条滑溜的鱼,悄无声息地从人缝中挤出。.d.n\s+g/o^m~.~n*e?t~
脚步轻快地拐入旁边的小巷,纷扬的细雪中回头、露出一双狡黠带着笑意的眼睛。
寒风卷着楼下鼎沸的议论声,清晰地灌入裴寂耳中。
沈晚棠?孩子?裴家二公子?
这些污糟的流言蜚语,他毫不在意,甚至掀不起心湖一丝波澜。
手无意识摩挲着银色面具上的一个缺口的同时,他看到了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那双刻在他骨血里、魂牵梦绕的眼睛!
“咔嚓!”
一声清脆的裂响,突兀地在他掌心响起。
他手中那只白玉酒杯,杯壁骤然布满蛛网般的裂纹,紧接着,在他收紧的五指下,彻底碎裂开来!
尖锐的碎片刺入掌心,温热的酒液混着殷红的血珠,顺着指缝蜿蜒滴落,瞬间染污了那身清冷的月色长袍,晕开一片刺目的暗红。
那“男子”,是七七?
他不会看错!
裴寂起身,跃出窗外,轻盈而迅捷地落在旁边店铺的屋檐之上!
瓦片微响,他足尖连点,在高低错落的屋脊间飞掠腾挪,目光死死锁住下方巷口那个即将消失的身影。
紧追不舍!
那个身影滑溜得像个泥鳅,窜进暗巷中,消失不见。,x.i^a,n¢y¢u?b+o¢o·k+.·c\o?m·
裴寂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仅仅片刻之后……
一个身影从另一条巷口闪出,已全然换了一副模样。
一身利落的红色女装裹着纤细的身子,兜帽严实地罩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小巧的下颌和紧抿的唇线。
这一抹熟悉又陌生的女装身影,清晰地展现在高处裴寂的眼底!
是她!
无疑!
他眼底的狂喜几乎要溢出来,嘴唇抑制不住颤抖,失而复得的巨大冲击让他眼眶发热。
崔小七极为谨慎。
她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尾随后,并未走大路,而是再次灵巧地翻过一道矮墙,绕进另一条更僻静的小巷。
在迷宫般的狭窄巷道里,她七拐八绕,身影时隐时现,如同经验丰富的猎手在摆脱追踪。
终于,她从一条不起眼的巷尾钻出,快步走向路边一个看守马匹的孩童。
她随手丢给那孩子一锭碎银,动作干净利落,随即翻身上马,缰绳一抖,“驾!”
马儿朝着北方位撒开蹄子狂奔。
裴寂的反应竟破天荒地慢了半拍!
等他从那失而复得的巨大冲击中猛地回神,捕捉到那清晰的马蹄声时,那枣红色的马儿,已奔出了数百米开外!
裴寂的心一紧,手颤抖地地探手入怀,摸出一枚骨哨,置于唇边,用尽全力一吹—
“咻!”
一声尖锐高亢、穿透风雪与距离的哨音,骤然在空旷的巷子里响起!
哨音未落!
“唏律律……”
踏雪四蹄翻飞,出现在崔小七方才离开的巷口!
它昂首嘶鸣,喷出团团白气,刨动着前蹄,等待着主人。
裴寂从屋檐上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