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的一幕出现了。
敌军营门之上,竟高悬起一面巨大的、刺眼的木牌!
牌上两个墨迹淋漓的大字——免战!
“免战牌?”
“敌军挂免战牌了?”
大禹军阵中,顿时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惊疑声。
士兵们面面相觑。
难以置信!
以勇猛着称的金夏铁骑,面对兵力远逊于己的大禹军,竟不战而怯,挂起了像征避战的牌子?
上一次挂这个牌子还是五年前!
萧清河侧首看向身旁的裴寂,“将军,这”
这把他也给干懵了!
金夏人唱的哪一出?
空城计?——不是!
缓兵之计?
可缓的哪门子兵?这是什么兵法?他一时也摸不清这反常举动背后的深意。
十万大军龟缩营中避战,这绝非金夏人的风格。
裴寂的目光如寒冰,盯着“免战”牌,面沉如水。
片刻的死寂后,裴寂猛地一勒缰绳。
通体雪白的‘踏雪’昂首长嘶,马蹄焦躁地踏碾积雪,咯吱作响
裴寂调转马头,“传令!回营地!落叶,金夏有风吹草动立刻报!”
“是,将军!”
大军开始撤离。
萧清河策马跟上裴寂,打心眼底,他是不喜裴寂的。
并不是他总是冷着一张脸,而是他从执掌东厂后的铁血手腕。
同朝为官,他对其都是敬而远之。
可如今,有了小九与崔姑娘这层牵连,心底竟对裴寂生出一丝莫名的担忧。
他忍不住开口:“将军,今日未依圣旨开战,恐”
“今日,不算抗旨”
裴寂说完,目光看向京城方向,眼底翻涌着无人能懂的暗流。
他时日不多了。
裴寂在等,等一个破战局的契机。
等来自京城的消息。
夜如墨,裴宅。
喜房内,红烛继续摇曳,烛火跃动在床榻的纱幔上,模糊勾勒出两道纠缠的人影。
“夫君哥哥我怕”沉雪芙娇喘吁吁,双手抵住裴宴尘滚烫的胸膛,指尖微微颤斗。
她是真的怕,昨夜洞房除了疼,还是疼~
裴宴尘喉结滚动,那小脸,那脖颈无不透着透着粉色
无一不撩拨着他的神经。
他俯身,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颈侧。
就在他即将最后一步
难以言喻的虚乏感,毫无征兆地席卷而下。
不对劲儿!
很不对劲儿!
那股支撑他所有狂狷与力量的灼热洪流,在瞬间熄灭了。
这从未有过!
裴宴尘猛地坐起身,因情欲而染上薄红的脸上,迅速变白。
“力不从心”这四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他骄傲的骨髓里。
自己竟不能人道了!
他很快反应过来
是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