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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在无数个暗夜里,一次又一次地想起他。
想他为什么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失联了?
想他为什么会在向她求婚以后,又和祁思汝订婚了?
她想不出答案。
于是,她放弃了想念。
安静低头,目光落在左手上的戒指。
“你什么时候买得?”
“到瑞士后的一个月。”
“怎么想起买戒指?”
“那时,我去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旁听工程技术,回来时路过班霍夫大街,忽然间特别地想你。
想你的时候,我的面前正好有一家卡地亚,我想着还欠你一枚订婚戒指,就走进去,看了一眼。
我知道你喜欢奢华的款式,但那时候,我身上没什么钱,唯一能买得起的,就是你手上的这枚。”
她其实并不喜欢奢华的东西,她只是没有见过奢华的东西,所以,才会不由自主地去追逐奢华。
“这枚戒指挺好的。”
“这么说,你答应我的求婚了?”
求婚?
安静愣住了。
“就因为昨晚吗?”
“什么叫就因为昨晚?”
薄景言脸上的惊喜瞬间被惊愕和愤怒取代,他一把抱起安静,把她按到水池上。
“安小凤,你别告诉我,你现在是打算吃干抹净,来一个抵死不认账?!”
她做事从来不后悔,但现在,她有一点后悔了。
她和薄景言分别八年,他不仅有个名义上的未婚妻,他还有很多追求者,可他始终过得清心寡欲。
他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对他来说,昨晚发生的一切应该是一种心照不宣,所以,他才会在她昏睡时,为她戴上了钻戒。
他以为一切都翻篇了,他们又能在一起了。
可事实并非如此。
她该怎么告诉他呢?
“安小凤,说话!”
“薄景言,你昨天喝多了,才会——”
“才会随便睡个人?” 薄景言愤怒地打断她,“安小凤,我是喝多了,但我不至于喝到不认人。
你知道这些年,有多少供应商趁着我喝醉,往我床上送过女人吗?如果不是你,我根本没兴趣!”
这话说得安静不自觉地甩出一句:“能让太子爷有兴趣,我真是深表荣幸。”
“啊?”
薄景言也愣了。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