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时寂静,空气中似乎都能听见针落的声音。′e/z-l^o·o_k\b,o\o/k/.¨c!o`m′
忽然,韩世一把抽出腰间长剑,剑尖直指李长贵:“好一个叶家爪牙,竟敢擅自使用火药,此乃大逆不道之罪,该当何罪?”
剑光如电,一道寒芒闪过,李长贵还未反应过来,脖颈处已多了一道血线。
咕咚”一声,李长贵的头颅滚落在地,鲜血如注,喷涌而出。
“贼子大逆不道,本官替天行道,格杀勿论!”韩世杰的剑尖上还滴着血,他环视众人,眼神狂热,“诸位乡亲,这逆贼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广场上一片哗然,百姓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场面惊得目瞪口呆。
这是徐巍第一次见到有人亲眼死在眼前,还是人头落地。
虽然他知道在这种时代,这种事见怪不怪,但还是震惊地半天说不出来话来。
半晌后,他紧紧盯着韩世杰:“韩世杰,你这是灭口!”
韩世杰冷笑:“徐巍,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本官奉皇命巡查边陲,斩杀要犯,有何不可?这李长贵使用火药炸毁粮行,已是死罪。本官替天行道,斩杀此獠,乃是分内之事!”
方才还群情激奋的围观百姓此刻害怕得纷纷后退。!q~i_u?s*h¨u,b.a+n/g_.,m^e*
韩世杰继续道:“至于编码一事,那是我军中特有编录方式,防外敌破译之用,具体诀窍不方便透露。什么同宗同源一说,纯属无稽之谈!徐县令若是有疑问,尽管拿出证据,哪怕是上京告御状,本官都奉陪到底!”
徐巍负手而立,并不与韩世杰正面冲突。
眼下李长贵身首异处,最关键的人证已灭,要想定韩世杰的罪,难上加难。
“韩大人之举,本官自会如实上报按察使司。”徐巍不慌不忙,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叶敬贤兄弟,“至于叶家,罪证确凿,按本官原判处置。”
韩世杰眸中寒芒一闪,却终究没有反对。
此刻事态已明,若是再为叶家求情,无异于自掘坟墓。
况且叶家兄弟已是弃子,保不保都无意义。
“徐县令处置得宜,本官无异议。”韩世杰冷冷说道,语气中透着几分威胁,“李长贵一事已了,你若还想追究,尽管去按察使司告本官一状。”
徐巍不答,只对王德发吩咐道:“派人收敛李长贵尸首,以示人道。”
王德发领命而去。
待李长贵的尸首处理干净后,徐巍命人将叶晟带了上来。
叶敬贤低垂的头颅终于抬起,他看着徐巍,颤声道:“徐大人,成王败寇,我认了!但我孙子是无辜的!”
徐巍没有说话。-k/u`n.l,u^n.o*i*l,s\.¨c·o+m·
叶晟在两名衙役的押解下缓步而来。
几日牢狱,他面上虽有憔悴之色,却不见丝毫颓唐。
“徐大人。”叶晟朝徐巍行了一礼。
徐巍淡然颔首,随即转向众人,声音陡然提高,“经本官彻查,叶晟与叶家罪行无关!”
此言一出,如平静水面投下一块巨石,激起千层浪。
百姓们交头接耳,不解之色溢于言表。
韩世杰眼中寒光闪动,叶敬贤枯瘦的双手紧紧攥住衣袍。
徐巍继续道:“叶家财产充公,乃律法所定,不可更改。但‘万松号'确实牵连数千百姓生计,若贸然关停,恐怕反而生乱。”
他看向叶晟:“叶晟,你可愿意戴罪立功,辅佐本官管理合作社事务?同时,本官会安排‘万松号'与合作社合并,由你负责改革。”
叶晟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郑重地跪下叩首:“叶晟愿为大人效力,为百姓谋福!”
一片安静。
片刻后,有人试探性地鼓起掌来,紧接着,掌声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叶敬贤抬头看向叶晟,眼中满是复杂之色。
他的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
叶敬贤被押走时,回头深深看了韩世杰一眼。
韩世杰拂袖而去,冷冷丢下一句:“徐巍,你我的账,改日再算!”
待韩世杰走远,徐安问道:“大人,韩世杰此举明显是灭口,难道就这样放过他?”
徐巍望着地上的血迹,眸光深沉:“韩世杰与叶家勾结,利用隐户超采朱砂,这些罪证已足以告他一状。但他毕竟是边军千户,且背后有靠山,非一朝一夕可撼动。不过,韩世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