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叶敬贤轻笑:“徐县令,你不会以为多找点人一起,就可以破译了那些账本吧?”
徐巍并没有搭理他,面向大家道:“本官现已查明,以叶敬贤、叶敬昌二人为首的‘万松堂’罪行累累,旗下‘万松号’以‘茧票'为名,变相高利放贷,欺压百姓;同时故意瞒报田地、隐漏户籍,逃避赋税;强迫百姓采挖朱砂,致人中毒垂死;更有恶意开采导致山洪,毁屋毁田,死伤无数!今日,本官与百名账房先生在此公审,将叶家的罪行公之于众!”
叶敬抬起头:“徐县令,你可不能凭空污人清白啊!”
他眼神向人群中找去,寻找着韩世杰的身影。
“是吗?”徐巍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诸位先生,请开始吧!”
霎时间,百副算盘齐响,如万马奔腾,铿锵有力。
百名账房先生个个聚精会神,手指翻飞,算珠上下翻飞如电闪雷鸣。
这声势,震撼全场。
老百姓们都看呆了。
“我活了一辈子,也从未见过这阵仗!”
“这阵势,真堪比战场啊!”
“县太爷这就是在打仗啊!”
不多时,一名账房先生喊道:“显德二年春,‘万松号’茧票放贷三两,借贷人赵大牛,利滚利至四年冬,本利合计十五两七钱二分!”
“昌和元年秋,‘万松号’以茧票为名,强迫丁伯愚典当田产十亩,借贷银两不过区区六两,最终竟收走其全部田产。”又一位账房先生厉声喝道。
广场上的百姓们听得目瞪口呆,有人认识这位丁伯愚,立马喊道:“这丁老头曾是村中颇有声望的老实人,如今却沦为佃农,日子不好过啊!”
叶敬贤面色铁青,有些站不稳,向后栽了几步。
叶敬昌急忙扶住哥哥,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六神无主,额头冷汗涔涔。
这边的账房先生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