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佛光瞬间化作囚笼,将肖飞困在其中。
“哐当”一声,肖飞的短刀砍在塔壁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他抬头看向李靖,咬着牙问:“为什么?你在天庭百年,难道忘了自己的职责?”李靖冷笑一声,目光扫过被困的玉帝,又落到月飞和雅玲身上:“职责?我的职责,就是肃清这天界的腐朽。你以为玉帝还是当年那个统御三界的至尊吗?他早已被享乐磨平了锋芒,这天界,早就该换个人做主了。”他抬手轻抚过宝塔,塔内的佛光又浓郁了几分,肖飞的脸色顿时变得痛苦起来。“噬神珠还差最后几道魂魄,等它炼成,别说玉帝,就是三清来了,也奈何不了我。”月飞的长剑在手中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她看着李靖那张扭曲的脸,突然想起百年前蟠桃会上,这位李天王还曾笑着递给她一盏仙酿,那时他的眼睛里,还有守护天庭的坚定。 “你疯了。”月飞的声音冰冷,“用百神魂魄炼制邪器,只会引来天谴。”“天谴?”李靖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等我手握噬神珠,我就是天!”雅玲悄悄退到结界边,指尖再次点上黑气。她能感觉到玉帝的意识在努力挣扎,像是在传递什么信息。突然,她眼睛一亮,趁着李靖的注意力被月飞吸引,悄悄从袖中摸出一枚玉符,往地上一按。“月飞,左后方第三块地砖!”月飞瞬间会意,长剑虚晃一招,逼得李靖后退半步,随即脚尖在金砖上一点,身形如箭般射向左后方。她的长剑刺入地砖缝隙,猛地一挑,一块半尺见方的金砖被整个掀起,露出底下流淌着的淡金色液体——那是天界的灵脉地气。李靖脸色一变:“找死!”他转身就要去阻止,却被雅玲的清心铃缠住。铃声突然变得高亢,带着净化之力,逼得他不得不凝神抵挡。月飞看着那些流淌的地气,深吸一口气。她知道雅玲的意思,灵脉地气虽不能断,但可以暂时引开。她咬破指尖,将血滴在剑身上,银剑顿时泛起红光。“以我仙元为引,暂断灵脉一线!”随着她的咒语,长剑刺入地气之中,那些淡金色的液体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开始缓缓倒流。结界上的黑气顿时变得紊乱,原本坚不可摧的屏障上,竟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玉帝!”雅玲大喊一声,将全身仙力注入指尖,推向结界的裂痕处。龙椅上的玉帝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他用尽最后力气,对着裂痕处拍出一掌。两股力量相撞,黑气结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如同破碎的玻璃般寸寸裂开。李靖目眦欲裂,竟不顾雅玲的铃声,强行催动宝塔。塔内的佛光瞬间暴涨,肖飞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但他的手却摸到了腰间的另一把匕首——那是用幽冥寒铁炼就的,专克神魂邪物。“给我破!”肖飞将全身力气灌注在匕首上,猛地刺向塔壁。寒铁与佛光相触,发出滋滋的响声,竟真的撕开了一道口子。他趁机滚出宝塔,反手将匕首掷向李靖。李靖侧身躲过,却被月飞抓住机会,长剑直逼心口。就在这时,他突然从怀中摸出一颗黑球,球身布满血丝,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噬神珠?你竟然已经炼成了?”雅玲失声惊呼。李靖狞笑着举起黑球:“还差最后一个魂魄,就用你的吧!”他将黑球掷向雅玲,却见一道金光从侧面飞来,将黑球撞偏了方向。是挣脱束缚的玉帝。他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他一挥手,那些散落的金砖便自动飞起,组成一道金墙,将李靖困在其中。“李靖,你可知罪?”玉帝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李靖看着那道金墙,又看看手中的黑球,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罪?我何罪之有?我只是想让这天界变得更强!”他猛地将黑球往地上一砸,“既然我得不到,那就谁也别想得到!”黑球落地的瞬间,月飞扑过去用剑一挑,将它挑向半空。肖飞和雅玲同时出手,仙力与符咒在半空交汇,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网。黑球在光网中剧烈挣扎,发出无数凄厉的尖啸,最终在一声巨响中化为灰烬。金光散去,李靖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玉帝走上前,看着这位曾经的爱将,轻轻叹了口气:“将他打入天牢,听候发落。”肖飞扶着雅玲站起身,看着对方苍白的脸,忍不住问道:“没事吧?”雅玲摇摇头,看向月飞:“多亏了你反应快。”月飞收剑入鞘,银甲上的血迹在阳光下格外刺眼。她看着重新变得庄严肃穆的凌霄宝殿,轻声道:“结束了。”玉帝走到三人面前,目光扫过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