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天/禧′晓*税`蛧_ !哽?欣′蕞·快-
细密的雨丝斜织在青石板上,像一张灰蒙蒙的网,罩住了整座大理寺。
我站在人群中央,脸上挂着笑,可那笑意没进眼底。
方才那个灰袍身影,像一根刺,扎进我心头,越埋越深。
他不该在这里。
邱家已倒,私兵尽数缉拿,府邸查封,连族谱都被抄走。
可那人袖口的蛇形刺青——清晰、扭曲、带着旧血般的暗红——分明是邱氏死士独有的标记。
而且,他回头看我那一瞬,眼神里没有惊慌,反而有一丝……意味深长的审视。
像是在确认什么。
我的心跳得不稳。这不是残党逃窜,这是有备而来。
“珍哥儿!”王七拍我肩膀,“今儿可真是痛快!来,咱们去喝一壶——”
“我还有事。”我打断他,声音轻却坚定,“刚才看见个可疑的人,得查清楚。”
陈拾听不懂太多,但看我脸色变了,默默递来一把油纸伞,又指了指西角门方向,比了个“走”的手势。
我冲他点头,转身便走。脚步轻,呼吸压低,像猫。
我沿着宫墙根一路疾行,雨水顺着伞沿滴落,打湿了靴子。
大理寺西侧是权贵聚居区,邱庆之的旧宅就在其中一条深巷尽头。
那灰袍人消失的方向,正是那里。
巷口已设封条,朱漆“查”字封印贴在门楣上,可我靠近时,却发现封条有被撕开又重新粘合的痕迹。
门缝微启,一股陈腐的香灰味混着雨水飘出。
有人进去了。
我退后几步,躲在对面屋檐下,启动大理智探协助系统。
【官场关系指南】开启。
眼前浮现出一层半透明界面,标注出这处府邸当前名义上的监管人、过往访客记录、以及与周边府邸的关联脉络。
我快速检索,发现上官檎的父亲曾与邱家有过联姻谈判,虽未成,但礼尚往来频繁。
若以兵部尚书之女的名义前来“查收旧礼单”,或许能蒙混过关。
主意已定,我整了整衣冠,收伞上前。
“开门!”我扬声,“奉兵部上官大人之命,来取前日遗落的礼册,事关宫中赏赐名录,不得延误!”
门内沉默片刻,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这宅子封了,没上头令,谁也不能进。\3+叭?墈\书·蛧/ ^最¢芯?彰-结~哽\薪`筷,”
“你可知阻挠兵部查案,按《唐律疏议》该当何罪?”我冷声,“私扣朝廷文书,流三千里。若藏匿通敌证据,可是要诛九族的。”
门内人迟疑了。
我正欲再施压,忽听身后脚步杂沓,一人喘着粗气跑来:“让让!让让!大理寺急件!孙司直亲送!”
是孙豹。
他披着蓑衣,手里攥着一封火漆封印的信,满脸焦急地拍门。
守卫探头查看,他立刻嚷道:“邱大人旧部有异动!上头要立刻查验宅中暗格!快开门!”
守卫显然认识他,又见信封上有大理寺印,顿时慌了神,连忙拔栓开门。
就是现在。
我一闪身,借着雨幕掩护,贴着墙根滑入门内,顺势钻进侧廊阴影中。
身后门“砰”地关上,孙豹的声音渐渐远去,像是被刻意拖住。
我屏住呼吸,贴着墙壁缓行。
府内荒废多日,蛛网横结,可地面上却有新鲜脚印,一路通往后院。
我顺着痕迹潜行,绕过倒塌的假山,穿过荒芜的花园,最终在西偏殿尽头,发现一扇不起眼的小门。
门是铁的,嵌在墙内,表面覆着雕花木板伪装成壁柜。
可地板上有轻微拖痕,且门缝边缘积灰不均——有人最近打开过。
我蹲下,指尖轻触地面,泥土微湿,却无雨水渗入痕迹。
说明这门后另有空间,且通风严密。
密室。
我心跳加快,指尖发烫。
这才是真正的突破口。
邱庆之倒台太快,许多线索戛然而止,像是被人刻意截断。
而这密室,或许是那条断线的另一端。
我摸出随身匕首,轻轻撬动门边缝隙。
没有机关触发,也没有声响。
我正欲再发力,忽然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