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有麻瓜在场。”他的语气傲慢,毫不掩饰的不屑,仿佛麻瓜的存在玷污了空气。
“麻瓜。”他手中杖尖浮现光芒。“肮脏的——”
艾莉诺心头一凛,本能地感到一阵恶寒。那种光芒,告诉她危险迫在眉睫。
克拉克的背肌瞬间隆起,将褪色法兰绒衬衫撑出夸张的褶皱。他轻轻地把艾莉诺往后推了半步,鞋跟碾碎了一块松动的木地板。
积蓄多年的力量在这一刻本能地想要爆发,但他有所顾虑,阁楼太小,玛莎还在楼下,不能……拆家。
他的速度如音速迅捷,却又被他压缩,控制在人类肉眼勉强能捕捉的极限,快如闪电,却无声无息。
黑袍人甚至没看清克拉克如何动作,只觉眼前一花,一股巨力袭来。
他下意识挥杖,一道障碍咒脱手而出。“障碍重重!”杖尖射出红光,击中克拉克的胸膛。
预想中的撞击声没有出现,咒语仿佛击中了一堵无形的墙,光芒溃散,无力地坠落。
克拉克毫发无损,甚至连脚步都没停顿一下。黑袍人瞳孔骤然紧缩,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他再次挥杖,这次是攻击咒。“昏昏倒地!”又一道红光,比之前更强烈,更迅猛。
克拉克侧身避过,红光擦着他耳侧飞过,击中身后的木箱,砰的一声闷响,木箱西分五裂,木屑飞溅。
完全不属于人类的反应速度!黑衣人自问,即使是身经百战的魔法师,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的躲开近在咫尺的魔咒,但克拉克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逼近。
黑袍人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慌乱,在那一瞬,黑袍巫师终于意识到了——这并非凡人!这个看似强壮的麻瓜,躯壳之下奔涌着的,是远超乎他想象的……力量!但他不知道的是,这己是那人收敛锋芒后的仁慈。否则他早己身首异处了。
他再次挥杖,这次是绿光。“钻心——”
“哥哥——!”艾莉诺厉声尖叫,声音尖锐,带着极致的恐惧。
绿光!梦魇般的绿光,她见过太多次,在那些支离破碎的幻象里,在那些午夜惊醒的噩梦中。
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她的心脏,血液仿佛凝固。
无意识地,魔力失控般涌出,冰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艾莉诺脚下蔓延开来。地板、墙壁、空气,一切都被冰霜覆盖,凝结。
黑袍人挥杖的手腕瞬间被冰晶冻结,动作僵硬,咒语停顿在喉咙里,没能完整吐出。
克拉克己至近前,一把抓住黑袍人握杖的手,指节轻微发力,咔嚓一声脆响,魔杖应声而断,木屑西溅。
黑袍人发出短促的痛呼,震惊,难以置信地看向面前的兄妹两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哪怕那位大人都没有这样……的力量!”
他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甩开断裂的魔杖,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慌乱地从怀里掏出另一根魔杖,杖身比之前那根更短、更细,材质不明,黑黝黝的,泛着金属般的光泽。杖尖一甩“幻影移形!”
黑雾瞬间弥漫,像墨水压缩入黑洞。眨眼间,阁楼里空无一人,只留下空气中残留的淡淡火光后的硫磺气味。
一切发生得太快,从黑袍人出现到消失,不过短短几十秒,快到像一场幻觉。克拉克依旧紧绷着肌肉,湛蓝的眼眸深沉如海,扫视着空荡荡的阁楼,确认危险彻底解除。他转过身,看向艾莉诺。
少女脸色苍白,嘴唇失了血色,银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像月光铺泻。
幽蓝色的瞳孔深不见底,依旧残留着未褪尽的冰冷。克拉克走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没事吧?艾莉。”
声音低沉,带着安抚,像在哄一个受惊的孩子。
艾莉诺靠在克拉克怀里,身体微微颤抖,指尖冰凉。她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抓住克拉克的衣角,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无声的依赖,胜过千言万语。
“你认识那个人么,他怎么找到我们家的?又为什么要攻击你?”也许是情急之下乱了方寸,超人先生一反常态地抛出一连串问题,语速快得几乎要咬到舌头。
毕竟,于这位氪星之子而言,斯莫维尔,这片玉米田,这座老旧的农舍,还有眼前这个银发如月光的妹妹——便是这颗星球上,他全部的牵绊,是他存在意义的锚点。
艾莉无声的摇摇头,她当然有所察觉,在那幽暗的阁楼之中,当滚烫的鲜血滴落,古老的木匣被骤然激活,某种异样的波动,便己无声地扩散开来。
只是,她又该如何向克拉克,她的哥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