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下去就睡不着了。”
“嗯,一想起那些事情就忍不住想继续聊下去。”谢无争轻声开口,“那还听故事吗?”
林锋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种温柔的抚摸:“讲点能让人放松的,催眠的那种,别再讲奥特曼了,越讲越精神。¥小?说¥|¢宅=_ ¥?更*·新2|最-快3a(”
“催眠的......”谢无争脑海中搜索着合适的内容,“那我讲个关于一只小猫的故事?”
“小猫?”林锋闭上眼睛,“什么样的小猫?”
谢无争开始放慢语速:“从前有一只小橘猫,住在一个很安静很安静的小镇上。”
“这个小镇被群山环绕,空气清新,每天早晨都会有薄雾从山间飘下来,笼罩着整个镇子,就像给大地披上了一层轻纱。”
林锋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呼吸也开始变得深长。
“这只小橘猫有着金黄色的毛发,在阳光下会闪闪发光,圆圆的绿色眼睛总是充满好奇,还有一个粉嫩的小鼻头,特别爱在主人的手心里蹭来蹭去。”
谢无争的声音越来越轻,就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睡觉一样,手也没有停下,继续轻柔地抚摸着林锋的头发。
“小猫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晒太阳......”
林锋的呼吸变得更加均匀,但还没有完全睡着,偶尔会轻哼一声表示在听。
“小猫最喜欢趴在二楼的窗台上,那里有着整个小镇最好的风景.....”
林锋的呼吸已经变得非常深沉,显然已经快要进入梦乡了。
谢无争讲故事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乎变成了气息般的呢喃,直到确认林锋已经熟睡,他才在爱人脸颊印上一吻:“晚安。”
第二天一大早,队员们就在餐厅坐了一排,每个人眼下都挂着明显的黑眼圈,像是被人用黑笔画上去似的。
“你们这是集体熬夜打游戏去了?”谢无争走到餐桌前,拉开椅子坐下,看着面前这几张比昨天憔悴了十倍的脸。
温章几缕头发还向上翘着,端着咖啡杯的手有些微颤,杯子和托盘撞击发出轻微的“叮当”声:“睡了,大概睡了两个小时吧,还是断断续续的那种。”
周毅更惨,整个人都蔫了,趴在桌子上,脸颊贴着桌子:“我是真的一分钟都没睡着,躺在床上就跟躺在棺材里,一闭眼就想着今天要被问什么问题,越想越紧张,越紧张越睡不着,恶性循环。”
他说话的时候都没有抬头,声音闷闷的从桌面传来,听起来怪可怜的。
穆雪松眼皮也肿了:“我倒是睡着了几次,但一直做噩梦,梦到自己被关在一个白色的房间里,被一群黑衣人围着问话,问不出来就不让走,醒来的时候枕头都湿了。”
林锋在谢无争旁边坐下,看着这几个人萎靡不振的样子,嘴上一点都不留情:“你们这状态,一会儿去接受调查的时候别把人家警察吓到了,还以为是什么犯罪集团呢。”
“道理我都懂。”温章拿起桌上的面包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但咀嚼了几下就停下了,显然是没什么胃口,“但就是控制不住地紧张,就像小时候被叫到老师办公室一样。”
周毅这时候终于抬起了头,露出一张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哥,你不紧张吗?你看起来精神状态还挺好的,跟我们形成鲜明对比。”
“还行。”谢无争给自己倒了杯豆浆,“但与其把精力浪费在胡思乱想上,不如保持好状态应对,你们这样熬夜,一会儿脑子都不清楚了,怎么回答问题?”
穆雪松叹了口气,用两只手托着脑袋:“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啊。我昨晚试过数羊,从一数到一万多,羊都快把我数疯了,试过深呼吸,吸到最后差点把自己憋死,甚至还试过网上说的冥想,但脑子里就是停不下来,一直在想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比如说?”林锋好奇地问,同时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
“比如说。”穆雪松掰着手指头开始数,“万一他们问我关于其他队伍的看法怎么办?我是说实话还是说好话?万一问我有没有收到过不明资金怎么办?我的零花钱算不算不明资金?万一问我对kim的指控有什么看法怎么办?我说支持会不会被认为是同谋?万一他们问我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违法的事怎么办?我上个月不小心撞了消防栓算不算?”
他一口气说了好几个问题,语速越来越快。
“你开车也小心点吧。”谢无争喝豆浆被他的话呛了一下,“还有撞了消防栓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穆雪松有些无奈:“但就是控制不住地往最坏的方向想,越想越觉得自己可能有问题,明明什么都没做,现在都开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