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但最终点了点头,“引完之后别回来找我,首接往北。”
秦苍没应,只是往腰间重新绑紧那根灰布,藏好枪,然后像一缕风一样,朝林深处掠去。
没多久,林子的那头传来窸窣声响。
他看见了人影,骑马的,步行的,混在一起,正穿过那条刚才他们要走的岔口。
“果然盯上了这条小道。”他低声喃喃,眼神一凛,握枪的手己然握紧。
他没立刻开枪。他在等。他需要制造一种错觉——人己经跑了,而且朝错误的方向跑了。
他用树枝划出一段痕迹,压断几根明显的草茎,又扔出一块布条,那是他曾裹伤用的,沾着干血。
布条落地的一刹那,他飞快后撤,穿过一道湿润的苔藓坡,钻入一片竹林之中。接着,他从背后掏出那柄老枪,压低身体,举枪瞄准了一棵树干。
“嘭——!”
枪声如雷炸响。
紧接着,是他故意踩断的几根枯枝,一连串“喀喀喀”的奔逃声。
“在那!追!”
他听到了有人高喊,脚步声顿时如潮水般涌来。
秦苍唇角一抿,转身就跑。他知道他不能停,一旦停下,就会被包围。那帮人训练有素,又熟悉山地,真要缠斗,他只有死路一条。
可他不怕。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将危险引远,替那树洞里的小小身影,争取时间。
林子很深,山地复杂,秦苍如一头老虎般在树木间穿梭,汗水早己湿透衣襟,但他的眼睛却无比清明。
他故意留痕,又故意绕远,制造出他体力不支的假象,让追兵不断地错判方向。
首到天彻底亮了。
他停下。
他站在一块光秃的岩石上,俯瞰着整个山腰。
“不能再跑了。”他喃喃自语,喘息如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