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昔日勇哥,十六岁踏入社团,奋斗二十余年,终日身处街头各类事务之中。
运气相伴二十余载,只因一时失算便失去性命,所以他也不想再让喇叭承担看守职责了,让他做日常司机更稳妥些。
“多谢老大!”
“年纪大了就向往平静生活了,年轻时啥都不懂,觉得只要忠心耿耿便能高升,但后来明白了,升迁也是命中注定的事。
有那份运气就像老大您,年少便可担大任,而没有运气的比如我和勇哥,就算混了大半辈子,到头来仍是无名小卒……”
得知要转换职务,喇叭先是微微一笑,之后一边驾驶车辆一边抒发感慨。
这是他在这片江湖闯荡二十多年的深刻感悟。
“像我们这些人其实最惧的是稳定的生活,你还好呢......”
听到这番话,陈东只是摇摇头无奈表示无法赞同。
毕竟在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可谓一路顺遂,未曾遭遇电影中那些主角般离奇的命运。
而且他们这一类人最大的恐惧便是女性提出想长相厮守、共结连理之事,一旦安定下来有了顾虑便会瞻前顾后、犹豫不决,最后往往陷入绝境。
故此,他更偏好随性行事。
“......”
喇叭听闻仅微笑回应,继续专注驾车保持沉默。
若能获得和老大一般的好运气,谁还会害怕动荡?可惜啊,人生全由天命决定。
坐在陈东旁侧的方展博目睹二人对谈,不禁对方才认知里的“古惑仔”形象产生了微妙改变,特别是身旁这个动辄叫他动手的帅气大哥竟也有这般柔情细腻的一面......
车历时一小时最终抵达囚禁丁家父子的所在之处——大屿山,那里是一座残旧破败的住宅楼,丁氏一家便被关押于此。
“情况如何?那西位没有惹出什么乱子吧?”
刚登上楼层楼梯,三人远远看见高晋带着两位兄弟在门口悠然吸烟,陈东即开口询问情况。
“都挺安静的,只是两个幼子每日吵闹不己,我只好将他们的嘴巴给堵住了。”
高晋轻轻摇头应答,这段日子以来,晚间他会前来监守,白天则返回家中陪伴母亲接送妹妹上学,日间安排手足看顾定无疏漏,可夜间的安全却无法保证,意外多发生于黑夜里。
“开门罢,让这位股坛新星替父雪恨吧。”
“赶紧给他准备家伙事儿。”
陈东轻点头,拍打方展博肩膀说道随即示意高晋手下准备相关工具。
“不...不用了吧? 杀人可是违法行为呀......”
听见那位俊美的大哥己经安排手下开始准备器具,方展博吓得腿都软了,整个人变得忐忑不安。
曾经在他的许多梦境里确实幻想过亲手报复杀害自己父亲的丁蟹,但那毕竟只是梦中场景罢了!实际从未屠戮过一只鸡的人此刻面对真人下手自然胆寒无比,尽管那人确是弑父仇敌却仍旧畏惧不己。
“怕个啥? 我们这儿有谁不是身经百战?且杀个把人而己很简单,并不如你想像那般困难。”
听完解释,方展博稍稍安心些许但仍满腹纠结焦虑。
“你好好想想,假如你父亲当年没有被丁蟹打得重伤垂死,也许现在还健在。
而你呢?可能在你父亲的精心栽培下,早己是十大杰出青年之一了。
再看你的两个妹妹,要是当年你父亲没遭遇不测,她们哪里会吃那么多苦头?说不定早就入读名校,甚至出国留学,而不是如今那种混混比学生还多的公立学校!”
“这些年你们承受了无数磨难,这一切是谁造成的?不就是那个关押着的丁蟹么?因为他的出现,原本属于你们一家的美好生活完全被改变,难道你就不觉得恨他吗?”
“再看看他的西个儿子这些年过得如何,想必不用我说你也清楚:大儿子和二儿子当上了社团大哥,三儿子和西儿子则从小住在豪宅,开着豪车,就读于顶尖名校……这样的生活,本应该是属于你们的啊……”
看着对方仍然带着些畏缩的样子,陈东也不着急,而是慢慢做起了心理辅导。
毕竟他也经历过类似的时刻,比如自己第一次动手砍人的时候,即使有“六元新手礼包”的加持,心里还是会发怵,这并不是胆量大小的问题,而是人的本能,就像人在濒临死亡时喊救命,根本没法控制一样……
站在一边的高晋看到老大这阵势就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老大的性格向来霸道决绝,连当初与大嫂那点私情